“对了村长,那位柳先生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一些个是仕途不顺的读书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让功名更进一步,所以,年纪的大小是决定学问高低的分水岭。
这是李秀娘从城里听来的,对于不对不知道,但起码有个依据不是。
至于长相如何......
老村长呵呵一笑也没点破年轻妇人那点小心思,如实道:“柳先生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须发皆白,甚至要比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要年轻,估摸着也就是个二十六七的岁数,相貌嘛......”
搜肠刮肚,老村长似乎在毕生所学当中,找出个最适合柳相的词语。
大家伙儿全都盯着这别边,显然很是好奇。
沉吟许久,老村长忽然一拍膝盖,“丰神俊朗!对,就是个词儿。”
然后就齐齐收获一堆白眼儿。
他们这些粗人自然听不懂这四个字是啥意思,老村长说了等于没说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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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后院种植有株梨树,梨树很老,枝干虬结。
老梨树在这时节,应该是青涩果子高挂枝头的光景,而后院里这颗比较怪异。
按照老村长所说,这株梨树好像从来无叶无果,终年开满梨花,花开花落,亘古不变。
柳相双眼紧闭,坐在梨树下的石桌旁。
似乎在倾听某人诉说一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随着一声轻笑,柳相睁开眼眸,黑色瞳孔当中闪过一抹深紫。
“谢了,村里大致情况已经明白,以后咱们就是邻居,还请多多包涵。”
举起手中茶杯,朝着老梨树敬了一下。
梨树无风自动,下起了一场梨花雨。
喝完杯中泛凉茶水,站起身,打开院门。
亲眼见到这位柳先生后,众人皆是哗然。
心中暗自赞叹。
赞叹其气质出尘,赞叹其相貌英俊,赞叹其秀才年轻。
特别是名叫李秀娘的年轻妇人,顿时眼睛一亮,笑颜如花。
柳相环视一周,嘴角笑容温和,但言语却不怎么友好。
“既然是由我来当荣昌村的教书先生,那就要立个规矩。”
众人竖耳顷听。
“我有三不收,一不教。”
“一,没交束修者,不收。”
“二,看不顺眼者,不收。”
“三,不是本村者,不收。”
“还有便是,年纪大于二十者,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