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相可以肯定,这番世界做不到这种高度。
听完后,陆鸢也不敢大意,随手掐算,半晌过后还是没个头绪,哪怕顺着柳相的大道脉络也找不到丝毫线索。
无奈之下,陆鸢只得罢手,叹息道:“估计和天外有关,你不属于这番世界,你的命数我看不到。”
拍着墨衫肩膀,陆鸢道:“这些梦境,可能只有你走出这片天地才能知道。不用着急,你还年轻,还有大把光阴可以慢慢来,天资高,悟性好,关键还耐得住寂寞,若是不死,千年之后,最山巅的位置必有你的一席之地。等到你真正有实力可以与那些埋葬自己千年万年的老王八掰手腕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真相将会一览无余。”
柳相很强,甚至可以说绝无仅有的强,五百年大妖王,不讲道理的天赋神通,三四年就能打造出一条自己的剑道之路,这样的大妖,就算是人族天骄都比不了。
还是年纪小了些。
从柳相自身看来,前世二十多年的心智,来到这个世界后虽说活了五百年,可从未出过大山,都在闭关,心智从未有过拔高。
跟那些动辄千年万年的老怪物相比,与稚童孩子没什么两样。
之前能够猜到陆鸢所思所想所谋,已经殊为不易。
村子将来的格局,已经定好,就好像在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岸堤,建造出一座座同等距离的渡口码头,等待着过河人的到来,百年一次,气运深浅不一,需要有人守护。
陆鸢已经等不到结局,如果没有神明灯续命,他早已在光阴长河中死去,现在能做的,就是为柳相最后再护道一程。
天色已亮,旭日煌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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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大庆皇宫内,年轻皇帝取出那份旧皇遗留圣旨。
在宣读那一刻,满朝哗然。
大致意思便是,极南之地,民生疾苦,当怀恩德之心,开水路,建驿道,互通有无。
而圣旨上明确指出兴修一县。
刚好,荣昌村在版图上属于这一县管辖,也在兴修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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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东西最为珍贵,也最不值钱。
只是一个转头的功夫,荆黎已经距离家乡千万里之遥。
从少年成长为及冠的他,现在可没这份伤春悲秋的心情。
流霞国,一处妖兽山脉中。
荆黎背负长剑,眼部缠绕有一抹黑布,身影在丛林间化为一道黑影不断穿梭。
这就很符合 可惜不是背剑
在他肩头,黑纹金雕嘎嘎直笑,好似幸灾乐祸。
饶是向来脾气很好的荆黎也有些恼羞成怒道:“黑爷,你能不能闭上你的鸟嘴,没见着我正在跑路吗?”
黑纹金雕一脸的不以为意,“你小子跑跟我有啥关系?他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