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先生学生对坐时的光景。
米月深呼吸一口气,问道:“先生,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柳相对于少年的决定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言语。
总得允许有人自私,允许有人固执。
“对我来说很简单,对你嘛......可能会有些疼。”
剥离气运这事儿,修为还是差了些,柳相只能尽力。
就好像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针引线,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属实有些为难。
米月的选择,柳相也以心声给陆鸢说过。
后者只用一句话打发柳相。
“以后你才是大山的掌控者,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高兴就行。”
柳相的不凡,在米月第一次在大山中与之见面时就已经知晓,毕竟能将野狼吓退的人又怎会普通呢。
于是,半个时辰后。
黑夜中
有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踉踉跄跄走出。
单手扶住墙面,哪怕脸上表情因为疼痛而显得狰狞恐怖,可嘴角始终带着轻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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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秀薇的家中。
那对向来恩恩爱爱的禹氏夫妇头一次有过激烈争吵。
为了她这个只敢躲在屋内,缩在床角低声抽泣的女儿。
世人奔波劳碌,不过碎银几两。
就因为这几两碎银,多少人家相互红了脸。
禹秀薇只能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瘦小的身躯微微起伏,死死压抑着抽泣声,似乎想将其中的委屈藏在膝间,不让其跑出门去。
自寇夫子来过之后,原本平静的家,就还是无休止的争吵。
对别的家来说,能有孩子被看中,能进得去那座官衙开设的官塾,也就代表着农户家里也能走出读书人,甚至连秀才,举人什么的都可以想想,若能成,便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
可搁在她家,好事反而成了坏事儿。
再加上禹秀薇是女子。
很没道理的事情,可在这个世道上就是最正确的。
若是换成男孩儿,能有寇夫子亲自开口减免束修,剩余的那点生计所需,禹氏夫妇就算砸锅卖铁都会凑齐。
可......
归根结底,终究是钱财一事。
这也是为什么少女多年来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此事的缘故,她知道说了之后会是个什么光景。
等到深夜,院门被人敲响。
爹娘的吵闹声这才停止。
紧接着,少女紧闭屋门被人打开。
一向和善温柔的娘亲慌慌张张走进屋,对着刚擦完泪痕的少女说米月找她。
等少女走出屋子,第一眼就看见那个七窍淌血,模样凄惨如厉鬼的米月。
没有畏惧,没有害怕,只有满眼心疼。
摸着少年脸颊,禹秀薇泣不成声。
米月道:“以后,无论到哪我都陪你,一直陪着。”
少年在笑,就像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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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要故事差不多.......其实还有,遗憾要怎么写才动人呢,作者菌试试看。
呃......我觉着我写的也不虐呀,怎么会有人说我这个刀呢,不刀,一点都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