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赶紧拉住老师：“马师（老师姓马，不是错别字哈），您还是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呗，我这几天也没过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您先别生气，消消气，先跟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解决，您老大人有大量，气坏了，对自己也不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春燕努力劝道，马师是全扬州最好的仪态老师，这学个东西把老师都气走了，那传出去可还得了。

马师听到春燕都这么说了，也无可奈何地跟她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本来以为教个仪态不会花多少时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就像缺失了女人柔弱的一面似的，不管她使出浑身解数可是就如同石沉海底一样一点都激不起浪花。

春燕听完也十分头疼，自己在这个行业多年，至今还未见过让马师都自认教不了的学生。

“马师实在是对不起，我之前也不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情况，这样我先自己调教一下她，等以后我教好了再来麻烦您。”春燕又拿了一个装满银子的钱袋塞在马师手里，客气的将马师送了出去。

马师也不好再说什么，拿着钱回去了。

送走马师之后春燕直接去到林沐的屋子。

“春燕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林沐冲她笑道。

春燕面色不悦，冷哼一声径直坐在了椅子上，林沐赶紧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乖巧的坐在一边。

春燕冷冷开口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马师都气走了，你知不知道马师有多难请，我好不容易让马师抽出时间来教你，结果你看看现在是怎么个事啊！”

说着春燕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硬的人，平时倒是看不出来，真正让她学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看到林沐人都要焦麻了，直让人脑仁疼。

林沐赶紧起身走到春燕背后，用手帮她捏捏肩，让她消消气。

“春燕姐，我也不知道，就是做那些动作的时候，感觉很别扭，十分难受，我内心真的是想好好学的，就是身体不受控制，身子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您别生我的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课后都强迫自己努力练习的。”

“哎，妹子我真不是想跟你发火，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吧，我这么费心费力的培养你是为什么，出钱又出力，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以后待在怡红楼里日子会是怎么样，你知道吗？”春燕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沐沉思片刻，之前跟丫鬟路过一个荒凉的院子，问她院子里是做什么的，丫鬟也讳莫如深，只是说是以前一些老了的妓子又没钱赎身的，就会被统一安排住在里面。

后来林沐又悄悄进去过一次，还没走进屋子，隔老远就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吵闹声，有的在唱大戏，有的在摔锅打碗，此起彼伏的声音传进林沐的耳朵，都有点疯疯癫癫不太正常。

就看着这院子的荒凉程度，她们过的什么日子也是在意料之中了，林沐背后不禁生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