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家小卖部,里面面积不大,只有一排货架以及一排与货架等长的柜台,柜台与货架的间隙塞着一个小型电脑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店内,正门,后门处的监控画面。
四个麻将机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屋内,空间还算宽敞,中间的空隙足够两人背靠背松快的坐着。
麻将机上各盖着一张剪成正正好好的农村用来铺炕的滑面炕革,两摞高高的塑料凳立在墙角,两侧分别是一台冰柜,一台冰箱以及堆成数摞的小啤酒箱和成箱矿泉水。
小卖部侧面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液晶电视。
除此之外,货柜右侧有个小门,通向厨房、洗手间并与后院的另一栋平房以塑料硬板及玻璃墙相连。
正门口右侧的冰箱旁边也有扇门,不同于厨房的玻璃折叠门,而是一扇普通的木门。
木门后,便是卧室,里面同样摆放着一台电脑,只是相比于柜台内的要大上许多,电脑桌上摆放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包纸,保温杯,路由器,瓜子盒,一摞书,几个黄色的小葫芦,一串钥匙,几颗糖,一个垃圾盒……
本就不是很宽敞的桌面被占据的也仅剩不到30平方厘米的空间。
忽然,一个身披淡蓝色围裙,手拿锅铲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看到是陆天鸥,也是一惊,忙开口道。
“天鸥,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不是刚回去吗?”
此人正是陆天鸥的母亲,王椿宁,而这家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小卖部便是他家了。
陆天鸥笑了笑,解释道。
“今天学校广播说串休,具体时间也没说,不过应该能在微信群里接到通知。”
陆母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又转身回到厨房。
“妈,你干嘛呢,做什么好吃的?”
放下手中布兜,陆天鸥凑了过去。
“什么好吃的,都几点了,我是在刷锅!”
陆母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滚蛋,别来烦她。
“听令!”
陆天鸥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走到卧室轻车熟路的取出手机、充电宝,躺倒在炕上便玩起手机。
这个时间段,陆父陆崇州已经出门工作了,陆父在永康村附近的一个厂子上班,干的是电焊,白天六点多出发,晚上五点多才能到家。
刷着手机,时间过的飞快,到了晚上,天刚刚有些昏暗,阵阵汽车引擎声在屋外渐渐响起,又突然停滞。
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黄色迷彩工作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陆天鸥抬头看了眼。
“爸,你回来了。”
陆崇州随口应了一声,准备脱下外套,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看向卧室内的陆天鸥。
“儿子你咋回来了!?”
“咋滴,又犯什么事了?”
陆天鸥无奈苦笑,道。
“我什么时候犯过事啊,还又……”
“学校这次不知道抽什么风,串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