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鼠一去找老头子，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老头子虚弱的咳嗽声。

“你来了？”

“我来了。”

“再陪我打一场篮球吧。”

“好。”

鼠一站在门口，站在暴雨之下，一滴眼泪落到破旧的球场地板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哎呀，这一生还是有遗憾，老头子啊，曾经意气风发说要打篮球拿冠军，可拼搏了那么多年，到头来退役一场空。”

“有天赋啊，哼。就算是万里无一的天赋，球场上至少也有十四万个……老头子我，谁没完成曾经意气风发锁定的梦想，但遇到你那么小娃娃，没遗憾，没遗憾……”

球场内有些安静，鼠一踮着脚尖轻轻站起，鼠一走出破旧的球馆，任由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鼠一走了一些路，背后突然传出喧闹声，紧接着是汽车的声音和鸣笛声，然后是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最后便是汽车离开的声音。

待到汽车离开人群散去，重新归于平静时，鼠一来到家门前没有进去，停在门口。

沉重的呼吸了几下之后，猛然抬头看向上方，雨水还在下着，鼠一抬着头，雨水就那么直愣愣的打在鼠一的脸上。

“再见。”

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鼠一抬脚走了进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生活又仿佛变成了以前，但偷盗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一次意外之下鼠一意外来到一个地下篮球球场，鼠一犹豫了一番，在周围人喧闹的催促声站上了球场。

“欢迎来到地下球场，这里没有规则。”

“ 那个， 我压对面那个。”

“唉哟，新人啊。”

“那只老鼠怎么看起来那么瘦的？是不是营养不良啊？会打篮球吗？”

“不知道啊。”

那一天，鼠一赢了，得到了一些钱，鼠一望着乾怔怔的出神，随即很长一段时间，鼠一出入地下球场，身上也渐渐开始浮现大大小小的伤口、淤青。

鼠一赢了很多钱，换了很多食物，但自己依旧和以前一样，只吃那么一小份，因为他们还小，弟弟们还小，他们需要营养。

“大哥你不吃吗？”

“不用那个不用，你们还小你们长身体。”

“可是大哥我已经很高了，我已经比你还高了，要不我也去打……”

“那种地方你别去。”

“可是大哥你不是也。”

“我说了那种地方太阴暗了，太危险。他们不适合你们，那种如阴沟一般地方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你们，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