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并没有与他玩笑,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拎了上来,“弘时啊弘时,不是额娘说你,你都多大了,竟还跑到这儿来玩儿泥巴?!你功课可有做完啊!”
弘时被李婉婷说的抬不起头,小声嘟囔着:“没,没有。”
听到弘时这样的回答,李婉婷更生气了,生气的看向一旁的嬷嬷,气她不知道督促弘时的学习,做功课。可李婉婷忘了,她只是个嬷嬷,是下人,而弘时,是主子。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十个大板。”
听李婉婷如此说,嬷嬷吓得赶紧下跪:“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嬷嬷哭声连连。
“是何人如此吵闹?”年世兰听到了哪里有女人的哭声,便向齐月宾和冯若昭说道。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表示不知。
“像是这里。”年世兰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住所。这里的位置虽说不是很偏僻,但和年世兰的相比,还是偏僻了许多。
哭喊声一阵一阵从里面传来,凄惨无比。
齐月宾往前走了几步,“这里,是李格格的住所,想必是在责罚下人吧。”几人说着便往前走去。
“呦,姐姐这是干嘛呢。”年世兰走进院子,挑衅的看着李婉婷,身后跟着齐月宾和冯若昭。
李婉婷松开了揪着弘时耳朵的手,怕被几人看了笑话。“妹妹怎么来了,可真是稀客呀。”
嬷嬷见几人来此,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跪带爬的来到几人面前,抓住了年世兰的裙摆,“侧福晋救命,侧福晋救命,侧福晋救救奴才吧。”
年世兰不为所动,齐月宾倒是生出了怜悯之心,“发生了何事啊。”
嬷嬷带着哭腔说道:“也是奴才不好,没有叮嘱,督促世子去做功课,反倒是来陪着世子玩泥巴,惹了格格生气了,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自知罪该万死,这十个大板打坏了奴才身子不要紧,只要主子能消气,可若真打坏了,那谁来照顾世子啊。”
“哎呦呦,你倒是还装起来了。装成这副可怜相给谁看呢。”李婉婷笑了笑,像是在讽刺。
年世兰噗嗤一下,笑了出声,“唉,我当是什么呢,我以为这个嬷嬷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原来是姐姐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竟在一个下人身上撒气,真是佩服啊佩服。”
“呵,她不知督促弘时做功课,难道不该罚吗?若不以此以儆效尤,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不尽心了。”李婉婷据理力争和年世兰掰扯着是非对错。
“姐姐,你要知道,她只是个下人,而弘时是主子,下人如何管得了主子呢。自己的儿子不上进,自然就是你这个做额娘的管教无方了。”世兰继续说着。
“是啊,妹妹,这事儿啊,也有你的不是。”齐月宾应和着。
这时,弘时也开了口,“额娘别生气,是儿子做功课乏了,执意要出来玩的,此时与嬷嬷无关,是儿子不好,额娘便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