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但......”

黎思南斟酌了下，缓缓开口：“神系持有者的BS精神值较为特殊，感知力也高于其他系别的异能者，除了一些自主苏醒的生物外，神系带来的S值波动会直接诱发那些沉睡的物种苏醒，相反......”

“它们也会强行诱发我体内沉睡的力量。”白祗似是明白了，“所以他们在BS测试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并不确定我的能力，但在我引发S值波动后才初步推测我为神系持有者。”

“没错，而且所有参与BS测试的人都会被清除记忆，根据那些人的作风，是不可能出现记忆清除不彻底这种低级错误，更何况你还经历了两次记忆清除与药剂注射，但你却是唯一一个还保留部分记忆的特殊体质。”

黎思南顿了顿继续说道：“记忆清除对于人的精神层面伤害极大，这也是你时不时头痛的原因。”

一旁的安哲彦补充道：“在那之后，我们便推测神系是凌驾于其他系别之上，除非是神系级别的记忆清除，不然最多只能让你的部分记忆受损。”

“普通人经历两次记忆清除会怎么样？”白祗缓缓攥紧了拳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黎思南沉默了几秒钟后，缓缓开口：“精神值受损导致痴呆或死亡，理智值受损陷入失控癫狂。”

“在不清楚对方是否为异能者时便进行大规模的BS测试，全然不顾及后果？”白祗瞳孔里翻涌着不解。

安哲彦冷笑道：“毕竟在那群人眼里，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既然他们这么大规模的进行测试筛选，必然是为了获取异能者的强大力量，可又为何......”白祗深吸了一口气，“又称呼异能者为怪物？”

安哲彦静静注视了他半晌后轻声道：“异能者的身体构造已经脱离人类身体极限的范畴，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恢复能力都已经接近巅峰，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与区域里出现的物种算是同类。”

“同类......”白祗心头一颤，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黎思南无声叹息道：“其实我们的存在很特殊，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完全属于怪物，但又存在异能定律......”

“所以，不仅人类想杀我们，怪物也一样。”白祗缓缓攥紧了拳头，声音有些颤抖，“那我们到底算什么？”

安哲彦与黎思南对视了一眼沉声道：“赫卡忒之子。”

“赫卡忒之子......”白祗瞳孔轻微收缩。

“他们认为异能者是代表邪恶黑暗的地狱创世神“赫卡忒”的侍从，所以我们这一血脉也被视为他们眼中的异端。”

黎思南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其实一开始异能者与人类是共存关系，异能者肩负着保护人类的责任，但最终还是因为强大的力量而被他们畏惧厌恶。”

“这也是MONSTER成立的初衷。”安哲彦轻轻叹了口气，

“异能者已经很难在这片大陆上找到容身之处了，与其说我们是个组织，其实更像是一群无处可去的异能者们聚在一起相互取暖罢了。”

白祗怔怔的低垂着头，陷入了沉默，许久他轻声问道：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