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司默尧的视角来形容他看到的景象,那就是苏见月一身礼服,姿势霸气,在围观群众中,变成醒目的焦点。
其实更准确来说,是破败的礼服。
因为那礼服,凡是缝线的地方,全部都裂了开来,下摆直接变成两块破布,一片在前面一片在后面,胸口开了手掌宽的口子,如果真的按照正常礼服来穿,这件礼服底下只能穿贴身衣服,衣服开成这个样子,那么穿这件礼服的人,此时此刻,直接全裸了。
只是苏见月不走正常路,她在礼服底下,穿了贴身黑t恤和黑色紧身裤。
破败的礼服挂在身上,很滑稽。
比她形象更为滑稽的是她的动作。
一只脚踩在那坨肥肉胸前,手里的皮拍子用力一甩,啪的扇在男人的脸上。
本就肥胖的脸,因为苏见月的暴力,直接变成了烂肉。
嘴里的牙,大多都被打掉,一拍子甩下去,肥肉乱颤。
血沫子从嘴里流出来,顺着堆满肥肉的下巴,流到衣服上。
男人眼眸都快翻白了,整个人都抽搐着。
苏见月用皮拍子拍了拍他的脸,冷笑道:“像我这样的,你玩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是吧,她们可怜弱小是吧,她们没有尊严没有自尊像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是吧,你很能是吧,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苏见月说了那么多,没等来肥胖子的回话,不禁有点生气,甩了甩皮拍子,一拍子又甩到了他的脸上。
最后一颗牙,飞了出去,刚好落到司默尧的脚底下。
纪蔚川看着那颗沾了血的牙,瞬间瞪大了眼睛,好暴力的女人!
惊恐的看着司默尧,他一直都知道他癖好独特,和正常人不一样,可是如果他看上的是眼前这位男不男女不女,暴力的能打死一头牛的女人,那他……也太不正常了。
被纪蔚川称为不正常的男人,在他惊恐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了围观群众。
纪蔚川猛的吸了一口气,被吓得。
疯了疯了,不是司默尧疯了,就是他纪蔚川疯了!
苏见月本来没打算怎么着这个恶心的玩意,只想从他的身上赚点钱钱,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个无能狂吠的玩意。
被她打了那么两下(苏见月不会承认,她急功利切,开始一拍子下去,他五颗牙飞了出来。),就暴躁的辱骂她,辱骂她也就罢了,竟然不知死活的开始炫耀他这些年干的混蛋事。
说他开了个小酒吧,给那些来打工的女大学生下药录视频,把她们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还说她们脱了衣服一个样,低贱可怜。
说着说着,把苏见月的脾气说了上来,然后十几拍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听到银行卡到账五千万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他从楼上踹到了楼下。
而她身上的礼服,也因为她的暴力,彻底的裂了开来。
不过裂开的地方,太过艳丽,用这肥猪的脑子想想,都知道是苏见玲干的好事。
不过没事,今天姐心情好,买一送一,收拾完这个肥猪,再收拾那个不知死活的玩意,顺手的事。
苏见月几拍子下去,她脚底下这头肥猪还不说话,苏见月的杀心上来了,紧了紧皮拍子,抡起胳膊放圆了甩。
只是被人握住了手。
苏见月抬眸看过去,就看到了苏父黑沉到极点得脸。
“苏见月,你疯了是不是,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如今是个什么场合,岂能容你乱来。”
苏见月胳膊搭在踩在肥胖子胸口的那只腿上,微微弯腰,好笑的看着大发雷霆的苏父,气定神闲的说道:“这话说的,什么叫岂能容我乱来,父亲都不查明真相,就定了我的罪,不觉得不公平吗?”
今天这么多宾客都在,最重要的是司总都来了,如此郑重的场合,苏父重视到了极点,可是苏见月突兀的举动,坏了他所有的计划和期望。
不管苏见月有多大的理由,苏父都没办法原谅她如此莽撞的行为。
苏父狠狠地甩开苏见的胳膊,按理来说,苏见月会顺着他的力道摔倒在地,可是恰恰相反,苏见月稳如泰山,踩在肥胖子胸口的脚,都不带动的。
而苏父不知是没站稳还是什么原因,竟然退后几步。
苏见玲连忙走上前,扶住苏父,脸上带着难过和指责,声声泪泣道:“姐姐,我知道你怪我独占了你的恩宠,抢了爸爸妈妈的爱,抢走了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爸爸都决定今天对外公布你的身份了,你又为何这么做呢,我知道你被人贩子拐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精神不好,可是我以为治好了啊,怎么就……姐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爸爸妈妈,也别恨他们。”
纪蔚川偷偷的移到司默尧的身边,小声对他说道:“你喜欢的那位,命也太惨了吧,怎么就遇到这么大的一个……绿茶。”
司默尧没搭理话多的纪蔚川,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见月。
苏见月短短的一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冲的来宾脑子都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