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张阿彪突然有些吃惊的喊道:“牟大叔,狗子们都不叫了!莫非是那猛兽走了?”
村里的犬吠声此时果然没了。
牟永安站在村口,双手紧握着钢叉,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了那处草丛。他知道不是什么狗不叫了,而是方才那只猛虎进村后把狗子们吓破胆了……
庚寅一脸郁闷的躲在草丛里看着村口,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三股钢叉对他隐藏的方向怒目而视。
就在刚刚,他避无可避的想从侧面离开村里,谁知道差点被这老家伙给一叉子给来了个开膛破肚血溅当场。
明明老子是在做好事,可偏偏被当成了恶贼,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现在那老头目光灼灼紧盯着他,手里的钢叉更是散发着森森白光让庚寅忌惮不已。
“事已办完还留在这里作甚?难道要给这老头送虎骨酒么?”
无奈的庚寅摇了摇脑袋,一点一点的退离了草丛,扭过身向坝坝河而去,小紫貂亦步亦趋也跟在他身后。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牟永安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就连握着钢叉的双手也已经变得湿滑起来。
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往往细枝末节都不再被注意到。
那只大虫还在那里,尽管有浓密的草丛遮掩他并看不见它,可是老猎人自有感觉,那只体型硕大的家伙或许也正隐在那里和他遥遥对峙。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住了,牟永安也不知道过就多久,好像很长,又似乎很短,总之当他看到那里草丛轻微的摆动时,就知道那个家伙离开了……
“呼……”
老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神顿时一松,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瘫倒在了地上。
“牟大叔,你咋的了?”
张阿彪这才后知后觉的惊呼起来,连忙
过来搀扶。
在他的意识中,刚刚牟大叔起身后就一直站在村口发呆,自己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就突然间瘫倒在地了。
“那只大虫总算走了……”
牟永安挣扎着从张阿彪的搀扶下起了身喃喃道。
就刚刚他看到的身形,真要是发起狂来整个村怕是都要遭殃。
“什么大虫?”
张阿彪犹自不觉的问道。
“没事了……走吧...让大家轮流再守一晚上明天咱们再合计合计...”
老头揉了揉酸痛的腰身,转身往家里走去。
……
牟永安一脸疲惫的走进家中,将钢叉一放就又躺在了炕上。
刚刚和猛虎的对峙可是让他抽干了浑身的精力,差点没晕倒在地。
“老头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门外突然传来他老伴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