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其实也是玉盘,只是盘底有个高脚座,上面呈浅盘形状,里边铺着丝绸,中间应该是放着教徽,现在空空如也。仲图看着空盘,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周围左右仔细看了看,然后说:“大哥,你确认上次开会以后,你亲自检查的,咱们的金牌教徽还在。”
仲固说:“一定在,上次我是亲眼所见的。而且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走开,检查一遍所有物品,然后亲自锁门。”仲图说:“如果不是上次丢失,那肯定是这几天有人进了密室盗走的。而进这个屋子,只能从门而入,那就是说,有人配置了副锁,还知道了机关位数。”
仲固说:“不会呀,每次我进密室和出密室,都是就我自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机关锁的钥匙也是我随身带着,你也知道,我一向谨慎,连你都不知道密码,别人更不知道了。”
仲图说:“难道有机关锁的高手来开的?”仲固说:“不可能,密室外边常有弟子看守,再说,你们刚才没有注意,我每次开门之前都要检查一下我留下的标记,比如上次锁门时候在锁孔中放一根头发等等,而且经常变换。我查过了,这些标记完好无损,证明盗贼不是从机关门进去的,一定是别的途径。”
仲图说:“不是从门进来,也没有别的可以通向外边的出口啊。”说罢,又和大家四面八方,犄角旮旯,走了一遍。
转了一圈,孙云把目光集中在一个通气暗孔之上,暗孔很高,孙云搬过一个凳子,然后登上去,向暗孔里边看。暗孔有一尺长,五寸高,普通的人不过能穿过。暗孔的深度大概几尺,从里边看应该是砖砌成的,就是为地下室通风用的。于是问道:“执事大人,木剑大哥,这几个气孔是通哪里的?”
这时候,大家也都随着孙云的动作,把目光吸引过来。仲固说:“这个通风口,通向我们刚才进大殿的时候,台阶侧面有个竖井里,地下室靠它换空气。难道这里也能做文章?”仲图说:“大云提醒的有道理,我听说有种机关鸟、机关鼠什么的,专门可以利用洞穴偷东西。”
仲固说:“不能吧,孔洞很小,里面凹凸不平,通向院子的竖井,竖井上面也有铁篦子,不好进东西啊。再说院子里的竖井是个无底洞,我们白云殿之所以叫白云殿,就是因为这个宫殿是建在许多深不见底的洞窟上的,里面常年往外冒白烟,仿佛云雾一般,所以那个竖井深不可测,什么东西掉入就深不见底了,一般不敢有东西或人轻易进入的。”
孙云一边思索,一边顺着通风口下方的墙面认真的检查,一直到墙根,然后检查地面,最后走到桌案前,在仔细的看看玉台里外,说道:“不好说,虽说通风孔道曲折难进,但会机关术的人会有办法让一些东西进来。我想风孔里常年累计有灰尘,所以一旦有什么进来,必然留下痕迹。我刚刚看了,墙壁孔边没有痕迹,地面走动看不清了,而你们看,在玉台脚下似乎有黑色的灰尘,很像一对爪印,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会不会是机关鸟带进来的?”
仲固仔细的看看,果然在玉盘的底座旁边,稍微有一些黑色的灰尘,形成了一个不清晰爪印,这些灰很像年久不打扫的灰尘,但不注意看,根本不会理会。于是他惊讶的说道:“孙云,你说的对。这灰肯定不是我留下的,屋子里有弟子专门两个弟子开会前打扫和会后收拾,平时不能落灰。而这个灰尘明显就是通风道里的灰尘,这是不是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从通风道进来的,不是机关鸟,就是信鸽一类的,这就是教徽丢失的原因。”
仲图看了,也点头赞同说:“不错。大云,你真行,分析的有道理,观察的也细。你怎么想起来可能是机关鸟作案?怎么一下子想到通风孔呢?”
孙云脸一红说:“我也是灵机一动,蒙的。”
仲固说:“不管怎么样,能找到丢失教徽圣物的原因,说明孙云思考问题很细致。这也把我的嫌疑和责任能摘除了。明天我就禀明父亲和长孙少教主,安排人手查办。”
仲图说:“慢着,大哥,现在正是选拔新教主的当口,突然丢失教徽圣物,你难道不认为这不是巧合么?一定是内鬼做的,目的就是扳倒我们,他们好当新教主。这还没怎么地呢,你先主动坦白,不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么?”
仲固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对呀。我说最近为什么连着西执事和北执事同时推荐竞选人参加新教主竞选,这又丢了教徽,原来他们是他们捣的鬼呀。可是,小五,既然他们已经把教徽盗走,你师兄孔熙孙还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仲图说:“分析问题这个事情,我哪在行,我只懂练武。你是大哥,又多年替父亲和熙孙大哥管理教务,你应该冷静一下,拿个注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