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暗暗腹诽:小姐刁蛮,许总有苦头吃。
车辆驶出申城北高速出口,小七又开口:“小姐,去‘湾流汇’还是‘东华一品’?”
“回家吧。”知意不假思索。
‘湾流汇’还没去看,开荒保洁、生活用品、个人用品都要准备。
小七靠边停车,鼻梁皱着发送信息。
“许则匀呢?”
“许总还在忙,小姐。”
小七把知意送回‘东华一品’,见家里阿姨迎出来,才道别离开。
知意回到‘许宅’自己的小院,累极,一番洗漱后很快入睡。
许则匀回来时已经后半夜,和知意腻歪了几天,不习惯和她分开。
洗完澡顶着冬夜的冷风,又绕到知意的院子里来。
结果被反锁的厅门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天晨起,阿姨问知意两人份早饭合一起吃,还是分开用?
知意头上卡了一个闪钻logo的发箍,从盥洗室探出脑袋:“我哥回来了?”
还以为他要忙一整夜。
“是的,少爷后半夜回来,还来咱们院子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有公务要谈?你们年轻人呐,工作真是辛苦。”
知意咕噜咕噜,吐掉嘴巴里的泡沫,眨眨眼:“一起吃吧。”
难得她比许则匀起得早,便去他院子里寻他。
穿过会客室,蹑手蹑脚潜入起居室。
卧室里还暗着,她童心乍起,搓搓手准备用冰凉的手指给许则匀一个‘刺激’。
轻轻的,白嫩粉圆的指尖慢慢接近睡梦中沉静男人的脖颈和锁骨。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大掌猛然钻出被窝把小手牵制住,胳膊肘上抬,粗鲁把她的脑袋圈到胸口。
带着夙夜的朦胧,沉沉的低哑声音隔着被子从胸膛震动中传出:“没良心。”
他带着将醒未醒的鼻音,手指插入知意脑后的头皮间,无意识的缓慢摩挲。
但男人的指尖似带电流,像有微针滚轮滑过带着异样的刺激。
知意深吸一口气,手指蜷曲着抠紧许则匀的睡衣。
声音绵软无力,恰好只有他能听出尾音的颤抖:“干嘛说我。”
许则匀大腿也用力,一伸,把知意虚站在地上现身挑上床。
女孩儿的柔软身体稳稳落在他身上。
他掀开眼皮,垂着眸看怀里的娇嫩面庞,忍不住手指掐一下她的软腮:“去找你,还锁门。”
然后像一个体力劳作后疲惫归家还要坐冷板凳的丈夫,声音里的委屈挑逗她的心弦:“回到家,连个暖被窝都没。”
知意笑,眉眼带着小女儿的娇憨。
两只小白手叠放在他胸口,下巴放上去。她的头直直的,盯着他的脸:“你知不知道昨天乔黛找我?”
发箍下的表情是嗔怪的,也带着怒意。
许则匀挑了挑眉毛。
他还真不知道。
昨天落地申城,小七和岳泽、林歆表面自由活动,实则迅速往‘湾流汇’投递了整套完备的生活用品。
而后岳泽和林歆两个人离开,小七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知意小姐。
傍晚,竟然接到消息,她出了城。
许则匀说:“我只知道,昨天晚上你去找了凌远。”
意味深长,语调平淡。
浓密睫毛下漆黑的眸,投出压制的光。
知意像被大人抓包的小孩,眼神不自然飘了飘。
气势随之弱了两分。
她舔了舔嘴唇,这样的对峙让她心痒。
“嗯?”他眸色加深,搭在她后背的手下移,在细腰间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