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必须保存好它,不准嚯嚯它,这可是名家的画,世上仅存的一副,无价之宝呢。”
说着,他就吩咐外面的赵公公取画,好不容易才把苏凝霜哄住,要是再弄哭的话他是真的哄不住了。
“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苏凝霜从地上起身的一瞬差点没有站稳,一个时辰时间并不长但是也耐不住这地面坚硬无比。
苏梓礼上前扶了一把,苏凝霜这才稳住身形。
“小五你没事吧!先去坐一会儿缓缓。”
苏梓礼扶着苏凝霜坐到一边的垫子上,然后弯下腰把下面的裙摆稍微向上提起一部分。
见到膝盖处有微微红肿,走到一边的格子里拿出药水涂抹上去。
“还好,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差不多了。”
抹完药膏,他把东西放回原处,破有些埋怨的看一眼站在一边的苏天晟。
从苏天晟那里薅到羊毛,苏凝霜这才开始吃饭。
“饿了这么久多吃点。”
苏梓礼道,夹了一筷子苏凝霜最爱的放到她的碗里。
三人在吃饭的功夫,赵公公已经带着《千里江山图》过来交到苏天晟手上。
“父皇,君子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
苏凝霜伸出手,上面还不经意间抹上一点油渍。
“要不朕替你保管。”
苏天晟看着苏凝霜那沾着油渍的手,将《千里江山图》死死窝在怀里。
这可是画圣唯一一副在世的作品啊!都怨丁御史那个老家伙。
要是老家伙在朝堂上安分点,苏凝霜就不会去下泻药,要是苏凝霜没有去下泻药,老家伙就不会出现昨天的丑事,要是没有昨天的丑事,下面的人就不会上报,下面的人不会上报,那苏凝霜就不会暴露,苏凝霜不会暴露,他就不会生气,他不会生气也就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最后还把人给弄哭了,要是苏凝霜没有哭,那他也不至于拿出《千里江山图》,说到底这一切都怨丁御史那那老家伙。
“父皇。”
苏凝霜喊了一声,目光落在画上,苏天晟眼睛一闭,把画推到苏凝霜面前。
“给你。”
苏凝霜接过,甚至还拽了两下才把画拽入自己怀中。
“画圣流传在世上的唯一一副画。”
苏天晟的整个心都在滴血,语气都带上一丝颤抖。
从小到大,他的好东西被苏凝霜毁坏多少已经数不胜数,如今就连自己的最爱也要遭殃。
“儿臣知道。”
苏凝霜抓起画打开后看两眼随便卷在一起扔到自己的身旁,其实她对这些东西也欣赏不来,之所以要这副画就是为了报复。
吃过午膳,苏天晟让苏梓礼带着吃剩的饭菜连同食盒下去,交给宫人洗干净后再送回梧桐宫。
“还在生朕的气?”
苏天晟问道,相比较之前的剑拔弩张,如今好歹能平心静气说上话。
“不敢。”
苏凝霜低着头回答,“那就是心里还不服气喽。”
苏天晟叹了一口气,“那群大臣也就那样,犯不着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以后你要是真的入朝,这种场面很多,难不成每次都要生气,那多累啊!”
“而且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你吃了也吃了,该拿的也拿了,现在气也该消了吧!”
“丁御史太过分了。”
纵观五国,哪个国家能像大离这般百姓安居乐业,边境无人敢犯,可是丁御史那老头竟然敢妄言苏天晟要是不听他的建议就是昏君,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去好好休息。”
“朕等着你回来为你庆功。”
苏天晟起身将苏凝霜褶皱的整理平整后道,一时间有些伤感。
此次一别,等到再次见面应该就是年关,而且这是苏凝霜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带兵,总是忍不住担心。
苏凝霜走到门口,忽的停住脚步转过身子,“父皇才不是昏君,丁御史他眼瞎。”
说完之后,她飞快消失,苏天晟望着落荒而逃的人忽然笑了,也许这才是他肯无条件信任并且宠着的意义。
天下哪个做父亲的不想要一个小棉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