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都拉不动了?吾夫将死,我要自由了。白知薇眼睛顺着红盖头的缝隙向外张望。
这个时候,一只瘦弱到皮包骨头的手,掀开了轿帘。
鲜红的轿帘衬托的这只手皮肤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青筋暴起,单单一个掀轿帘的动作,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皇帝够狠的啊?不是古代皇子病的下不来床,会有人代替拜堂吗?甚至还有同公鸡拜堂的。
怎么到了他身上,都弱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被迫成亲?白知薇感慨,这娃莫非不是亲生的?
无论如何,嫁给五皇子,将军府不用被迫站队,加入夺嫡这件狗血事情当中,已是万幸。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自己被手里的红绸子牵入了洞房。
一杆秤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白知薇抬头,看向自己要嫁给的新郎。
面容枯瘦苍白,眼圈深陷,泛着青黑,掩盖不住的疲惫。红色的大婚喜服的映衬下,一种阴郁的病态美。
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堪堪站立在自己面前。
当夜舒墨看到白知薇的倾世容颜后,暗沉的眸子里的泛起一点涟漪,倏尔蹙了下眉。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有什么值得将军府的白大小姐图谋的?
他知道现在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白将军被迫站队。
可是扶持自己这个无用的皇子,还是个将死之人,他们打错算盘了。
夜舒墨一手攥拳,捂在嘴巴上,咳嗽两声后,把秤杆交给旁边的嬷嬷,手扶着床边坐在了白知薇的身侧。
白知薇伸手拿起了自己旁边的酒杯。
夜舒墨苍白的手在空中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杯子。
二人手臂绕过彼此,喝下了杯中合卺酒。
礼毕,嬷嬷便带领一众丫鬟退出了喜房。
“青阳。”门刚一关上,夜舒墨便扶着床围站了起来,由青阳扶着慢慢走向书案。
白知薇挑眉,她倒想看看这个五皇子,哦不,现在是靖王,要写什么。
当“和离书”三个大字出现在面前时,白知薇不淡定了。
一把抓过来,撕了个碎:“想和离?做梦!不喜欢我,我离你远点就是了。”
“你有什么目的?”夜舒墨隔着书案,一把抓住白知薇的手腕。
泛白的指节,骨头硌的白知薇生疼。
“我...”白知薇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夜舒墨阴暗的眸子里闪着狂风暴雨,刚刚的酒加上现在情绪激动,体内的毒素隐隐有点压制不住的冲动。
“喂,夜舒墨?”白知薇一把抓住夜舒墨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把脉,被抓的左手被一把甩开。
白知薇一个踉跄,爬在了书案上。
夜舒墨后退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嘴角流出黑色的污血。
“喂,你可别想碰瓷啊?我没动你。”白知薇声音颤抖的说道。
夜舒墨双手青筋暴起,拼命的压制着体内的毒素。
白知薇发现不对劲后,赶紧绕过书案,一只手把在夜舒墨的脉搏上,脉象跳动微弱并且紊乱。
扒开眼睛,瞳孔散大。
毒发侵入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