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在眼下,唯有他这么一个突破口,她的确不该将人逼得太紧。
殷乐瑶将水瓢扔回来木桶里,就转身要离开,在临出牢房门前,她微微侧过了脸,厉声说:“即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宄门究竟在什么地方你总归是知道的吧?好好想清楚,明日我还会来亲自问你。”
这话说完,殷乐瑶就迈步出了牢房的门。
苏见月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脑袋一沉就昏迷了过去。
见到殷乐瑶出来,元苓便跟在了她的身后,接着就听到了殷乐瑶的吩咐,“元苓派人将他给看好了。”
“是。”元苓应答,继而就好奇的问:“主人他还这般年轻,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情,主人怕是在他口中得知不到多少线索。”
“他或许是不知道,但我想宄门中的其他人不可能也不知道吧?”殷乐瑶在刚才就想好了主意,“元苓,将我们抓到这个凶手的消息散播出去,就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了?”
她将苏见月当做是鱼饵,想着钓出更有用鱼来。
“我明白了主人。”
如此说,元苓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夜色如墨,远处的灯盏如豆,牢里的火光更是昏暗得很,两名狱卒将昏迷不醒的苏见月拖回了牢房关押,她们刚把人丢到了干草上,就要转身出去的时候。
墙壁上倒映着两道黑影,突然窜出了一抹纤瘦的黑影,他极快地两步上前,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那两道黑影的脖子瞬间喷溅出了什么液体,最后将墙壁一处给染红。
两名狱卒应声倒地,苏见月脸色惨白,但一双黑眸掠过了一抹狠戾之色,而他手里的那一块瓦片还滴落着血珠,落到地面上成了绽开的妖冶红花。
他将瓦片扔回了牢房的矮桌旁那碗被打碎的饭食,轻瞥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一眼,便捂住胸膛上的伤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