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瑶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冰冷的月光，扫向了霍语的脸。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她冷声询问，仔细一听，就能想到她话语之中的一丝急切。

到了这个时刻，霍语的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平静，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至是比冰雪还要寒冷。

她低声道：“将军若是想要知道的话，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好？”

“谁敢保证你说出口的话，就一定是真话？”

“的确是无人敢保证，但……”霍语顿了顿，又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啊，况且当年你母亲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何苦要骗将军你？”

殷乐瑶审视着她良久，而后才缓缓道，“你想保住霍星苒？”

“将军当真是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霍语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没有想到竟然提前让朝廷知道了，暴露的这么早，让她始料未及。

然而事到如今，她和女儿被俘，眼下唯一能够她们俩活一个的办法，就是用当年的真相换霍星苒生。

“好，我答应你，我可以让陛下留她一命。”

霍语轻轻地点着头，随后便慢慢地说：“其实……十三年前灭了安乐侯府的并非当时的青莲教，恰巧的是，我也有份参与……”

“你说什么？”

殷乐瑶瞳孔骤然一缩，愤然地一把揪住了霍语的领口，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当年他们用名利将我收买，承诺事后……会对我加官进爵，可最后他们……骗了我。他们让我在将军的水里下药，最后那天深夜，他们便派出了一支精锐将安乐侯府屠杀殆尽。”

“那支精锐是他们秘密豢养的，他们的身上都刺上了青莲教的独有印记，借此嫁祸青莲教。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未被人怀疑过。”

霍语凭借着记忆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当年是安乐侯府老夫人的寿辰，那天她也被邀请参加，所以她是有机会动手的。

安乐侯殷枚与女皇帝东方冰毓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更是有不少朝廷命官想要巴结霍语，所以那天到侯府参加寿辰的有很多人，寿辰约莫是到了酉时才散席的。

而在三更天的时候，埋伏在侯府的杀手才开始行动。

那天的噩梦不断地在殷乐瑶的脑海里浮现，她紧咬着唇，眼底的暴戾涌现，继而厉声追问：“说！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你说的他们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