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脏臭的猪圈里,看着天上的寒星闪烁,姚良思索:不是都说,恶人天收,为何上天不降道雷劈死这些禽兽?还是说天认为的恶和姚良受教的恶不同,那是听天的还是听自己呢?
“哎……”姚良叹息着沉沉入睡了。
兵卒带着姚良在草原四处征伐。
姚良对伺候人的事情变得熟稔了,颇得兵卒重用。
甚至兵卒都给了他几个女奴,让他享受。
姚良冷落几个女奴,平日都是躲在外面等她们熟睡了才回来。
女奴顺势在外面找了情人,姚良做人情让她们和情人在一起了。
“姚良,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兵卒已经升作将尉了,年纪步入中年。
“十几年了。”
“你已经成为我们的人了。”兵卒信誓旦旦地说道,脸上带着笃定。
姚良“嗯”了声,其实他的心一直都是向往故土的,他对华夏道德文明有着共鸣,生活习惯和语言变化了,这种精神上的贴近还是改变不了的。
趁着一次决战混乱的时候,姚良偷了匹马,跟着紫朝的兵卒跑了。
回到紫朝反倒有了回到故土的感觉。
紫朝的文化和家乡内核相近,让姚良有了切实的亲近感。
这样的紫朝,比起蛮族野兽般的行径和风俗,姚良更维护和偏向紫朝的。
“你在草原上生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救助站的大嫂看着姚良脏污胡渣拉碴的样子,有些同情地说道。
“是啊,不容易。幸好活下来了。”姚良笑了下。
“真难得,这么坚强。以后等你的都是好日子。”
“多谢大嫂。”
领了几十文铜钱,姚良登记了下户籍,阴差阳错地还有了正式的身份。
那姚良倒是可以做回普通人了。
摸摸自己的胡子,姚良笑得很开心,果然,好日子在后头等着呢。
他搬砖砌墙,攒了些钱就买了杂货,装在木车上,到处倒卖,成了几个村镇里的卖货郎。
熟悉他的人都称他为“姚货郎”。
偶尔他的货品有些新奇玩意,都会推荐给孩子。
孩子都喜欢来他这买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一些字画开始出现在货车上,姚良在落魄的书生文人那看到喜欢的就会根据自己经济情况购入一些。
收集字画的有钱人经过时会来询问下。
姚良不是贪钱的人,最多开三倍的价,不够就算三倍价格并不高。
日积月累,姚良有了些积蓄,在城里买了间带院子的屋子。
门被拍响,邻居的五岁女儿给姚良送了些点心。
邻居是位寡妇,独自带着一个女儿。
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更是招人。
姚良帮过寡妇,两人就熟悉了。
寡妇很爱丈夫,是个贞烈的女子,靠着自己的劳力和糕点手艺获取酬劳。
时不时小姑娘就会来找姚良。
姚良见她灵巧,给她带了一些机关玩具。
小姑娘解得很快,心思机巧,着实让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