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有丹方吗？”

“几样材料都记不住……”

“……”

高扬无言以对。

郑丹师才说：“看清楚。”

放入蚕骨草。

郑丹师补充一句，“炼丹药没有先后顺序。炼灵丹，顺序颠倒就大错特错。”

“知道了。”高扬回答一句。

郑丹师才放入帝参。

……

一会儿的功夫，一炉灵药就出炉，呈灰白色。高扬小时候用过这种灵药，作用是辅助炼气，用来打基础。

“好了，你来。”

看一眼就叫高扬上手……郑丹师也是放的心。其实，他是对高扬的考验。

“师父……”

显然，高扬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简单……上手。最重要的是保持平和的心态。”

于是两个人互换位置。

高扬见样学样，用左手握丹炉的手柄。

“手放松，稳住丹炉。”

高扬调整了几次，感觉控制住丹炉才投入紫枸，除去渣，拿起九曲南星，茜鹤、帝参，最后投入蚕骨草。每一步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进行，生怕出错。片刻他将丹炉里的丹药倒出。结果他倒出的是少量的黑粉……

“哈哈哈。”

郑丹师不怒反笑。

高扬一下就懵了，怎么自己炼出的是黑粉？而师父的反应更是奇怪……

“怎么样？你心里一定设想过无数次，与你的设想是否一致？我猜你一定没有想到，第一次炼丹药是这种结果。”

“想那么多干什么？”

高扬省了一句，谁天生就会？

“哼，嘴硬，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

“原因在于，火大了，入炉时间没有做调整。还有一点，你要动动脑子，每一炉的过程无法仿照，眼到、手到、心到，当你感觉自己跟丹炉融为一体，你才能很好的操控丹炉。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炉再失败明天就不要来了，好好的修身养性。”

这次高扬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将眼睛闭上，将郑丹师炼制的过程回想一遍，再与自己炼制的过程进行对比，思索一会儿才重新将丹火点燃。然后他按照郑丹师的入炉顺序，一株一株的放入，又一次一次除渣。感觉丹药应该出炉了，立即关闭丹火，倒出丹药。这一次是白色。

高扬抬头，见郑丹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里忐忑，心想难道这一炉又炼废了？

“师父，这一炉……似乎颜色方面还是欠缺。”

“倒进去，搅一搅……”

高扬愣了一下想到一个问题。

“师父，好坏怎么评判？”

“颜色要正。”

“那……这一炉？”

“勉强。”

高扬立即说：“刚才你还叫我倒进去……”

“你傻呀。”

“师父。”

高扬忍不住摇头。

“其实是有顺序，对不对？”

“你说呢？”

郑丹师撂下一句，转身走了。

刚才他以一份材料作为代价就是为了考验高扬，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是否知道反思？并找出问题所在。这一点很重要！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高扬看着他出门，心里却是暗自苦笑，既然要讲究顺序，为何当初要误导他，以一份材料作为代价就是要告诉他，仔细观察也是非常的重要？回头一想，高扬觉得小有成就。还好自己反应快……被他骂就冤枉了！于是他拿取灵药，仔细的进行辨认，弄清楚才将托盘收捡上架。

院子里。

郑丹师从丹室出来，一声不吭的坐在茶桌旁，端起杯品一口又轻轻放下。

陈雨旋很配合，提起茶壶为他添水。察过颜，观过色，才小心翼翼的说。

“师父，第一次上手，难免有失误，做任何事都有个过程。他惹你生气，我向你赔罪，行不行？”

郑丹师看她一眼问：“前几天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她推荐的人如何的聪明……这时候替他赔罪是不是后悔了？赶紧撇清……省得将来更后悔。”

“师父，我听见你在笑。”

“哼，你不知道有一种笑叫嘲笑吗？”

“你骗人。”

陈雨旋岂能相信。

苗正站在一旁。

郑丹师瞟了他一眼，又将话咽回。高扬的表现令他满意，可以说超出他的预期。苗正能否出师已经无所谓。

高扬走出炼丹室，看见黄丹师便招呼一声：“黄丹师。”

黄丹师停下来问：“你师父笑的那么开心……由此看来你没有让他失望？”

“惭愧。”

高扬摊开手，手心里是他失败的见证。

“第一次，炼废了正常。”

陈雨旋见高扬出来便跑过去。

黄丹师信以为真，坐到茶桌旁对郑泽民说：“泽民慢慢来，做任何事都有个过程。”

“嗯。”

郑丹师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炼制丹药仅仅是个开始，等将来炼丹成功，拿出来炫耀才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