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龙淡淡地问道:“有事?”
外乡老人看着马小龙:“我问你哪位是马神医。”
马小龙道:“我就是。”
“你?”
老人打量着马小龙,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位老中医,没想到竟然是位毛头小子,你毛都没有长齐,能懂什么医术?”
马小龙淡淡道:“老头,你是来砸场子的?”
老人沉声道:“看病。”
马小龙扫了老人一眼:“看你神色,不像是位病人。”
老人摇头叹息道:“我是替我家小姐过来请你过去看病的;不过,看你如此年轻,我就后悔了,算我白跑一趟吧,打扰了,告辞。”
老人转身就走,干脆利索。
显然是一点都不相信马小龙是那人口中的神医。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村委会:“吴英,你为何要骗我?”
吴英惊诧道:“牛老,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牛老瞪着牛眼道:“你说这里有位马神医,医术高超,药到病除,无所不治,可是那人看起来比你还要年轻,一个毛头小子,懂个屁的医术。”
吴英淡淡道:“看来,你并不相信他。”
牛老吹着胡须道:“我信个屁,他就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医,又能学到多少医术?他要是真有本事,又岂会埋没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我家小姐的病,那是连朱神医都束手无策,我要是真的把这个毛头小子带回去,还不被他们骂死。”
吴英看着牛老:“他会鬼王九针。”
牛老冷哼道:“他会个屁,除了大国手我就没有听说过谁能施展此绝巅针法。”
吴英蹙眉:“那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牛老气愤道:“你就是在骗我,骗我过来帮你解决你没有办法亲自出面解决的事情吧!说说吧,你想让我办什么事情?我就再帮你最后一次吧!”
吴英叹息一声:“我没有事情麻烦你。”
牛老一愣:“真的没有?”
吴英犹豫的一下,仍然道:“确实没有。”
“告辞。”牛老转身而去。
对着牛老的背影,吴英淡淡道:“你早晚还会过来求他。”
“哼,不可能,绝不可能。”
牛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吴英来到卫生室,发现房门上了锁,马小龙已经不知去向。
她来到马大海家,向马大海问道:“马小龙在哪里?”
马大海道:“他已经从我家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啊!”
吴英道:“看到他,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找他有事。”
“好的。”
马大海嘴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心里却对马小龙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再也不想看到哪怕一眼。
“老天啊,求你降个雷把马小龙劈死吧!”
这是马大海此时最大的心愿。
牛老回到县城后,径直来到了宝药轩。
“朱神医,我家小姐病情加重,还请朱神医移步一看。”
他对着朱守岁拱手施礼,态度极为恭敬。
朱守岁淡淡道:“你家小姐的病,我也束手无策啊!”
“朱神医,你就再去看看吧,万一……”
朱守岁打断牛老的话:“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束手无策,何况现在又病重了呢?牛管家,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牛老叹息道:“难道我家小姐真就没救了吗?可怜她才双十芳华啊!”
朱守岁道:“红颜薄命啊!”
牛老悲从中来,眼角都湿了:“我去京城请大国手,还请朱神医写一份手书,这一次,非要把他请出来不可;为了我家小姐,我给大国手下跪都行。”
朱守岁劝道:“牛老,老师他已经闭门谢客多年,不可能为你家小姐破例,你就别去难为他老人家了,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牛老伤心道:“要是还有一点点办法,我也不至于再去求大国手啊!”
朱守岁道:“马湾村有位神医,说不定就能治你家小姐的怪病。”
牛老道:“你说的那小子姓马吧,叫马小龙。”
朱守岁笑道:“对,就是他,想不到牛老已经知晓此人,那就快去请他。”
牛老惊讶道:“没想到连朱神医都知道此人?”
朱守岁道:“在他面前,我哪里敢自称神医?他才是真正的神医。”
牛老不解道:“我已经见过此人,只是一个黄毛小子,不可能有真才实学啊!”
朱守岁道:“他连王甜甜的怪病都能治好,医术比我强多了。”
牛老震惊道:“王甜甜的病已经好了?”
朱守岁感慨道:“是啊!好了,前几天才好的,就是被那位马神医治好的,我给王甜甜复查过,确实是好透了,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牛老一阵懊悔:“我看他年轻,骂他是黄毛小子,唉呀,我已经得罪他了;不知道朱神医能不能帮忙把他请过去,只要能请过来,我定有重谢。”
朱守岁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因为他也得罪了马小龙。
要不然,马小龙早就过来给瘫痪的妻子治疗了。
这都怪自己的儿媳妇啊,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牛老站起身来:“为了我家小姐,我这张脸就是不要,也要把他请过去。”
朱守岁笑道:“以牛家的社会地位,除了大国手之外,谁还敢不给面子?”
牛老一想也对,顿时信心满满,神情倨傲起来。
他告辞离开宝药轩,立刻返回了马湾村。
没有在卫生室找到人,他就向村民打听。
得知马小龙在果山修建篱笆墙,他就立刻赶了过去。
山上没法开车,他就下了车,带着两位保镖往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