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会游泳,掉进去好害怕。”
杨飞退开,尤初跨进去,见池芯躺在金贵的真皮沙发上,秦肆把池芯身上湿外套拿走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拿了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他弯着腰。
剑眉下的深眸似蔚蓝色的海水微波荡漾,勾唇:“在我这儿不会有人伤害你,别怕。先在这躺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应付客人,晚些时候再来,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尤初。”
池芯咬着唇点头,眼睛像在拉丝,轻轻的一个字尽显娇羞:“好。”
秦肆直起腰出门,走到尤初面前,气场居高临下:“去熬碗姜汤来。”
尤初的唇动了动,一个字都吐不出。
“杨飞在这儿守着,姜汤若是进不了池小姐的嘴,拿她是问。”
杨飞:“是。”
秦肆擦着尤初的肩膀出去。
杨飞对尤初恭敬道:“二夫人,我们院儿里有厨房,要我带你去吗?”
尤初说:“我不会熬姜汤,池小姐是熬姜汤的好手,我向她请教几个问题,你去外面等我可以吗?”
“好。”杨飞走了。
尤初关上门,走近沙发,娇媚的小脸儿没有任何表情,无风无浪。
池芯一改柔态,坐起,薄毯顺着身体滑了下去,露出她的上半身,玫瑰花从胸口延伸而上,攀至锁骨下方,艳丽四射。
她止不住的兴奋还有些小嘚瑟,“小初,你看你不帮我,大少爷也来救我,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从大厅到他的卧室。你知道吗,刚刚有多少人看我,有多少人羡慕我。”
尤初静静地说:“那么你有看到我被骂吗?”
池芯拉着她的手,撒娇:“小初你最好了,为了好友的幸福牺牲一下下好不好?将来我有的你也会有,我有钱花,我一定不让你穷着。”
“你为什么指我推了你?”
“我当时脑子很晕,没想那么多,后来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真的很难受,你知道我不会游泳。小初,你原谅我嘛。”池芯拉着她的手左右摇摆,“我错了真的错了,别和我生气好不好?”
尤初垂眸看着她,一言不发。
此刻她在心里拼命想池芯的好。
想她刚嫁进来时吃素吃到吐,甚至是晕厥,是池芯陪着她,偷偷地给她饼干和糖果。
每次她做了什么让奶奶不满意,奶奶让她跪在祠堂不让她吃饭时,都是池芯悄咪咪地给她送吃的。
祠堂里那么多牌位,最开始她害怕恐惧,也是池芯陪着她。
她在这所深宅里,除了池芯,没有人对她好。
十岁那年母亲和姐姐同时死亡,后来父亲再娶,她吃了很多别人没有吃过的苦。
所以心里有一点甜就填满了。
而那些甜,其中一些就是池芯给的。
是她圣母也好,不分黑白也罢,她心软了。
池芯给她的那些糖,够她纪念很久。
“下不为例。”
“嗯,你真好,谢谢我的宝贝。”池芯唇角上扬:“等姐妹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得了吧你,坐着吧,我去给你熬姜汤,天冷别感冒。我告诉你,你再有下次我再不理你。”
池芯点头如捣蒜:“嗯!”
尤初出去,杨飞把她领去了厨房。
她丢掉披肩挽起袖子洗姜切姜,驾轻就熟。
杨飞在厨房外看着,一个忙碌一个放哨,互不打扰。
熬好了后拿上去,池芯正在浴室里洗澡。
“芯芯别洗了,出来喝姜汤,趁热喝。”
“你先放着,你先回去吧,我洗个热水澡,我没事的。”池芯说这话时已经在颤了,她并不是洗热水澡,而是冰凉的水。
她要在秦肆回来之前发高烧,她要在这个房里生一场大病,她不想出去。
她更想,在今晚能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