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儿就这小混蛋,离经叛道,看来等他回来也得好好跟聊聊聊。
“扶我起来。”
绣姨扶住老夫人,两人一起来就看到了站在迎客松旁边的池芯。
她端着一盅燕窝,眼神颇为古怪。
老夫人不满:“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多久了?怎么没个声音?!”
池芯来好大一会儿了,只是躲着在,刚刚才露出身子,她听到了她们的完整对话,也明白了老夫人逼迫尤初承认的理由。
果然啊——
那夜真是秦肆和尤初在一起。
她好恨呐!
哪怕用了秦肆喜欢的香皂洗澡,他还是不碰她,可他却愿意在祠堂留宿。
是尤初留他的?
看来她对尤初还是太宽容。
该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刚刚那只是奶奶的手段,而她还没有出气呢。
她掩下情绪,露齿一笑:“奶奶,我才来,特意给您送燕窝。”
老夫人嗯了一声,让她放下,她也没打算喝。
“奶奶。”池芯柔柔一笑:“您就这样对小初?不痛不痒的,她要是还忍不住跟……别的男人暧昧怎么办,邢森还在秦家呢。”
“哦?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最怕什么就要她什么,捏住七寸才能让人害怕忌惮。小初他们家的人,很爱钱呢。”
钱?
老夫人想到了,是啊——
倒也不是不行。
彻底让尤初断了一切念想。
老夫人看向池芯,笑了,“挺聪明,以后多来。”
“谢谢奶奶。”
“不过你和尤初不是好朋友吗?怎么在背后这样对她?”
“我和她是好朋友,可是在大局上我还是能分清对错的,再说了这是道德素质问题,我觉得她的做法也不对,但我说了她不听,只有靠奶奶了,我知道奶奶宅心仁厚,一定能引小初走向正途。”
老夫人把眼里对池芯的蔑视藏了起来,嘴上道,“算你聪明。”
池芯笑意更深。
……
医院里。
尤文栋此时送进了ICU,尤初见不到。
尤初她被季悦拉到了楼梯道,季悦恶狠狠的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你爸被那么多人打,你在秦家都做了什么!”
“阿姨。”尤初心如千斤重,她该对谁说她心里的冤屈和痛苦,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季悦恨不得要煽她,又看她这么瘦,到底是没打下去:“我把你从11岁养到20岁,你就是这样做人的?你知不知道刚刚秦家打来了电话,要我们三天内退还500万?!”
什么?
“钱一分没有,都给你哥买了房,我拿不出来,你做的孽,你来想办法,想不到办法你自觉点儿跟我们断绝关系!”齐悦说完就走了。
尤初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抓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坐了下来,两手撑着头,任凭无尽的黑暗裹来。
“呵。”
一声短促的男低音带着玩味的笑意从下层传来,在幽闭的空间如此醒目。
她睁眼往下看,在昏暗里她看到了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