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柔弱无助的小女孩儿,还真想把她揉碎一口吞掉。
秦肆靠近,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气,“那我亲你?”
“不。”
他将脸递了过去,尤初心慌意乱,可狭窄的地方容不得她有半点退缩。
她悲痛、绝望,还有麻木。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若这是酷刑那就早点结束。
然而吻并没有来,她又睁眸,一下对上了他黝黑深邃的眸,似夜幕下的海,深不见底,透着巨大的吸附力,让她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笑。
她难堪,心跳加快。
“大……”
他在她睁眼说话时,吻了过去。
这张嘴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
…
秦宅。
尤初下了车就去老夫人那里报道,她抿着唇,想把秦肆留下来的味道尽快消去。
一过去,奶奶正在接电话,看到她来,奶奶把手机摁了免提。
“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做了那样的事情,真是抱歉。我一定会好生劝导,还请老夫人忘了上次的不愉快,一切都是我女儿不该和保镖亲密。”
父亲竟然对奶奶道歉?
尤初愣住。
奶奶没有感情地道:“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多说,还有下次,我可就不饶尤初了。”
“好。”
父亲又说了一些卑躬屈膝的话,甚至求情让他们别动季悦,老夫人挂了。
尤初知道了,这通电话是爸爸心疼季悦,怕秦家又对季悦做什么所以才来服软低头,并不是为她。
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尤初,“你爸来求情,求我原谅你。尤初啊,你可真是个罪人,给你们家丢人了。”
尤初:“是。”
“行了,下去吧。”
尤初鞠躬离开,心里更凉。
路过西厢房时,她看到了邢森。
邢森也看到了她,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邢森冲她鞠躬,客套谦卑,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到西厢房去了。
尤初不知道他的耳朵好了没有。
终是她有愧于他。
未免流言蜚语她没有去找他问,直接去了祠堂。
寂静熟悉的祠堂,她站在牌位前,缠满纱布的手贴着小腹。
算算时间这个孩子有四个月了。
怕是很难打掉了,就算是打掉,医院也一定会要求住院。
一旦住院,此事一定会被秦家知道。
烛火摇曳,印在她的瞳孔里,那里无风无浪,只有无尽的痛苦。
奶奶、秦度、秦肆、池芯…
在这个家里,她未寻得一片温暖,就是那500彩礼到了三个月后她都不知道会不会被秦家出尔反尔的收回。
她更不知道三个月的时间,秦度和秦肆会怎么对她,她要怎么在夹缝里生存?
还有她的家里人,父亲、黎悦。
她以为父亲信任她,其实根本没有。
她以为季悦多少有点爱她,也没有,她爱的是她的儿子,永远在为她的儿子争利益。
有谁为她想过?
没有一个。
那她就自己为自己想。
她不想独自守着这规矩,她想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
这个孩子那么难打掉,又找不到机会打,而ta又那么坚挺。
那不如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