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修赢了。
他抱起浑身湿透的南风到了浴室,拧开花洒,松手让她站在地上,却不想她两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载。
他手疾眼快的把她往起一捞,最后放在了浴缸里。
他调好水温,水哗哗而下,南风靠在一侧,像被人抽走了七筋八脉毫无人的生气。
水放好,南景修脱了衣服也进去,把南风抱到了他的怀里。
灯光下她的脸如纸白,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排柔蜜的阴影来,南景修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跟他对视。
他低声道:“如果你早答应我,这些你都不会听到,南风,你不了解我么?”
南风的眼睛动也不动,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她没说话。
南景修眼神发暗,薄唇紧绷,他不喜欢她的反应和表情。
但他的手指依旧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唇角,哑声说:“记住,你已经答应无条件做我的女人,三年后我会娶你,这三年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南风的脸更加的苍白,她目光一斜,看到了他肩头上的血印,那是她刚刚咬的。
她再回眸看他,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录音你从哪儿得到的?我妈的仇人呢?”
“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再等,三年后我会告诉你,到时我会亲自送你回东州。”
南风眸一缩。
继而闭上了眼睛。
她认了。
她已精疲力尽,在这场爱里,她把自己消耗光了,再对他提不起半点热情。
当他吻过来,抚摸她的全身,想与她在水中恩爱时,她只能像一条死鱼,任他而为。
她被抱到了床上。
南景修出去。
她听到关门声便睁开了眼睛,卧室里漆黑一片,她的眼泪如雨而下。
她本以为能隐忍的哭一场,却发现心里就像被人拿刀子一刀刀的剖开一样,痛不欲生,心口抽搐,不禁哭出了声。
她连忙拉上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缩在紧密的被窝失控的痛哭。
她不想哭,但忍不住,于是死死的抓住被子,浑身肌肉紧绷的发疼。
她怕南景修又返回卧室,爬起来冲进卧室,站在花洒下。
哗哗的水声,她想应是能掩盖得了她的哭声。
……
书房。
乌漆麻黑,只有男人手指上夹着的烟忽明忽暗,烟雾缭绕。
半晌后烟扔进了烟灰缸,南景修靠坐在椅子上,依旧没有开灯。
眼睛一闭,就想起南风哆嗦害怕的样子。
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他心烦意乱。
很快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放在耳边,“南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南景修沉声道:“想尽一切办法找11年前发生在东州境内的一桩游轮案,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南哥,您之前就交代过,我们也去东州了解过,根本无从下手,好像被人抹去了一样,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信息,包括您要的录音,也是通过您的描述我找人配的。”
南风景的眸漆黑一片,深邃无光。
他想起那年南风第一次发烧,是在把她救回来的一个月后。
说来也奇怪,他天生与人不爱亲近,南家所有佣人都怕他,但那个才八岁多的小丫头不怕。
大晚上她头上贴着宝宝退烧贴跑到了他的床上,说她做了噩梦。
梦到妈妈和妹妹被害死的场景,她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描述完了后她还要赖在他床上,躺在他枕头上啜泣,甚至还大胆的让他抱着睡。
那年他15岁。
拥有一个成年人优秀的记忆力。
南景修再次道:“继续查,必然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最迟三年,我要结果,不得有误。”
“是。”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