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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天马队队员再次在禁区前沿犯规,裁判哨声刚落,尔东迅速把球传进禁区,无人盯防的乔鹏和梁岩甚至有时间在门前谦让了一下,最后乔鹏轻轻推射,二比零!
这是一次典型的任意球快发,天马队队员在乔鹏进球以后,居然围着裁判大喊大叫,意料之中的,又吃了两张黄牌。
足球规则也是要不断学习地,同学,尔东笑眯眯的对防守他的天马球员说道,不懂规则肯定是要吃亏地!
天马队十五号眼睛里都快冒火了,他暗下决心,老子就是不踢球了,也要让你好看,等着吧,他们不是叫你小王子吗,老子要让你变成小瘸子。
天马队终于撑不下去了,这场比赛踢的……实在太他妈的难受了。
死守下去,除了被动挨打和继续丢球不会有别的结果,对方已经开始玩儿远射了,隔着三十米就敢毫无顾忌的打门,就像是在训练,无论射门质量如何,哪怕放了高射炮,场下的观众们都毫不吝啬的奉上掌声。
毕竟是四分之一决赛,眼下输两个还能搏一搏,再被打进一两个的话比赛就没什么意义了,好歹要进一个面子球啊。
天马队教练不再犹豫,挥挥手让队员往上压,五三二阵型也改为四四二,对攻,不管输几个,打进一球就行。
尔东得意的笑了,不怕你有志气出来攻,就怕你没出息缩着守。
希望队开始一次次的制造越位陷阱,天马队前锋一次次做无用功,来来回回折返跑,中场逐渐也失去了控制,毕竟,能力上还是有差距。这种乱局下,希望队反倒打的更加轻松,大范围转移球的简单战术让天马队员们毫无目的性的跟球跑动,直到精疲力竭。
在和梁岩配合做了一个简单的二过一后,尔东迅速前插,乔鹏接梁岩回传向前传了一个过顶,尔东的眼前瞬间空旷无比。
单刀,距离球门不到三十米。
尔东带球高速逼近禁区,最后一脚他趟的稍有些大,不过足球还在控制范围内,他准备减速变向过掉弃门而出的天马门将,就在此时,他听到后面队友焦急高喊有人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大力冲击身体后侧……
要糟,这是他被撞飞时的感受。
天马队十五号在飞铲后的一秒就清醒过来,他呆呆坐在球场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起好。
裁判尖利的哨声响起,红牌,点球。
这些都无所谓了,在十五号被某人踢了第一脚之后,场上就变得混乱无比。
负责维持秩序的民警拼尽全力制止要冲进场的球迷,双方领队教练和组委会工作人员集体冲进场内,制止开始互殴的双方队员……
值班医生跑步进场了,中间还摔了一跤,狼狈无比的跑向一动不动躺在禁区内的尔东,球迷们逐渐停止了骚动,但一直在高声怒骂,骂声震耳欲聋,从刚开始的散乱无序到逐渐整齐划一,三字国骂声回荡在球场上空,有一种极为粗野却撼人心魄的力量。
大意了,尔东在清醒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责,自己应该能预判到十五号的举动,因为一连串的挑衅和戏弄早已让对方羞怒到了极限。
躺在担架上,尔东双手捂脸,后悔不已,踢个破比赛把自己搞成这样,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他不敢活动自己的腿,害怕骨头有什么大伤,脸上火辣辣的痛,应该是擦伤了,胳膊和肩膀没事,后背有点疼……
阿弥陀佛,圆脸的女大夫初步检查完毕后松了口气,居然还念了句佛,然后对一脸严肃的乔县长说道,问题不大,只是擦伤,骨头没问题,有没有脑震荡不知道,小伙子,头疼不疼,恶心不恶心,想不想吐?
尔东慢慢坐了起来,大夫我没事,刚才就是懵了。
你还是再躺一会儿吧,我把你脸上胳膊上腿上的擦伤处理一下,大夫道。
严重吗?尔东问道。
没事,也不会破相,休息上两天就好,你头真不晕?真的不恶心?要不要去中心医院检查一下?
尔东还没说话,乔县长就做了决定,现在就去,小张,你们几个把小东抬到车上,去县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尔东有点不好意思,说乔叔我能行,不用去医院,乔进军摆摆手,行不行大夫说了算。
尔东被抬出球场的时候得到了全场观众的最高礼遇,他们长时间鼓掌,一直到吉普车驶出体委大院,还有十几个球迷骑上自行车跟着往医院跑,想第一时间得到确定的尔东是否受伤的消息。
点球之前,少一人的天马队已经毫无斗志,但是定水希望队并没有给他们任何颜面,十一比零的羞辱性比分,让天马队领队教练无颜面对,比赛还没结束就提前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