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奕扫视着沉默不语的众臣,心中的怒火愈发高涨。
就在欧阳子奕忍不住怒火,想要破口大骂时,一道声音及时止住了他的怒火。
“陛下何不动用水师迂回至叛军腹地?”
欧阳子奕循着声音望去,开口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郎。
“哦?不知这位爱卿所言何以行之?还请细细道来……”
欧阳子奕求策问计的同时,也想考究一下此人的才识。
“叛军闻王师征伐,必惊惧不已。其势弱,难抵王师。倘若臣为贼首,必调兵据坚城而守,避而不出。即令偏师游走,袭扰王师粮道。待王师人困马乏,无所收益。遂令一上将,携其本部出蜀州,北上突袭雍凉之地。即占关中,则帝都屏障已失。陛下携倾巢之兵,平贼讨逆。然帝都空虚,叛军取之若掌中之果蓏。帝都若失,民心动荡,军心大乱,此乃兵家大忌!王师攻而不撤,必为叛军所破;王师撤以自守,一则无功而返,损士气而失民望,二则……”
“二则如何?”
欧阳子奕听着此人的推测,心中愈发惊恐。
“二则,倘使精锐伏于吾军回师之途,众人皆为阶下之囚矣……”
少年郎言毕,躬身行礼请罪。
“住口!竖子竟敢蛊惑军心,损吾军士气!陛下,臣以为此贼乃叛军之细作,别有用心。定要诛杀此獠,以正军心。”
李宪不等欧阳子奕开口,就怒斥少年郎,欲置其死地。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