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贤昂首阔步的来到沙盘前,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
“陛下请看~”
欧阳子奕从龙椅上下来,走到帐中摆放沙盘的桌案前。
“叛军若是坚守,必依托地形。南阳、江夏、淮南此三城依山傍水,固若金汤。只需分别驻兵万余,便可应对十倍之敌。且此三城,互为犄角。王师攻一点,则必遭余者援助。”
欧阳子奕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
秦贤得到欧阳子奕的肯定,信心十足,侃侃而谈。
“故王师只需分兵少许,与此三城对峙。令其不能首尾兼顾,互为援引。此为一也。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叛军若出蜀,袭雍凉而进吞长安、洛阳二都,必重兵以犯!陈仓道、褒斜道、子午谷、岐山道。此四者乃出蜀要道。然陈仓道崎岖难行,粮草难以为继。褒斜道曾遭损毁,年久失修,难以通行。子午谷亦非明路。四去其三,唯余岐山道平坦可行。陛下只需命人,于岐山道筑土结寨,断其前路。则此奇兵不足为惧!此为二也。齐赵反王,所统兵马。非为本部,皆乃窦英之旧部。故善骑者众,利游走袭扰粮道。吾军可调水师,自青州而出,运粮至徐州。有司隶、豫州为屏障,骑兵难以绕行断吾军粮草。此为三也。”
“善!爱卿所言,甚得朕心!”
欧阳子奕见秦贤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困难,顿时龙颜大悦。
“陛下扫除后顾之忧,即可派奇兵袭扰叛军腹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奇兵非水师不可胜任!待双方交战日久,叛军士气低糜。王师即可自徐州出兵,以水师载之,绕敌袭后。占吴郡、丹阳,以分其势而断其后。即得天时地利,则可图人和。命士卒将吴、丹二郡之失,以箭射入南阳、江夏、淮南三城。乱其军心,灭其士气。叛军人心浮动,纵有金城汤池,亦不可久守。另遣细作,喻以利害于三城豪强。定可引以为援,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得之。”
“妙!此计甚妙!吾得爱卿相助,可抵十万雄兵。”
欧阳子奕赞不绝口。
“陛下谬赞。微臣不过略施小计,还需陛下运筹帷幄,统筹兼顾。陛下得天命眷顾,此战必可摧枯拉朽,平贼荡寇。微臣在此,提前恭祝陛下收复失地,天下归心……”
秦贤赞誉之词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愧是新科状元,拍起马屁用词都不带重样的。
其他众臣一听,顿时汗颜。饶是他们这些久居官场的老狐狸,也做不到秦贤这样……“舌灿莲花”。
不过,陛下此时龙颜大悦。又怎能错失良机,让秦贤专美于前?
顿时,军帐内传来了五花八门的奉承。把欧阳子奕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仿佛是千古一帝。
欧阳子奕虽然知道众臣的心思,但哪个做君主的不喜欢听溜须拍马之言?强忍住笑意,咳嗽道:“咳~众爱卿过誉了!朕能得众爱卿的辅佐,亦是江山之幸,百姓之幸,朕之幸也!”
“陛下圣明!”
军帐内有说有笑,充满了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