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急道:“军师,现在咱们怎么办?”
王小飞建议道:“军师,当务之急,除了加紧备战,还得向方腊那边通风报信,让他们早作防备,预备朝廷的袭击。”
宋江莫名地心烦起来:“报啥信?有啥好报的?那方腊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不许给他报信!”
鲁大师当时就怒了,拍桌子骂道:“姓宋的,老子忍你很久了!方腊是乱臣贼子,你宋江难道就不是吗?朝廷在江南推行花石纲,民不聊生,方腊奋起反击,为江南百姓谋得一条活路,怎么就成了乱臣贼子?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你踏马懂不懂江湖道义?”
宋江被这话气糊涂了,手指伸出来,指着鲁智深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鲁智深也不是吃素的,运起功来,一巴掌下去,把军案拍得粉碎,拂袖而去,退出忠义堂。
宋江被折了面子,也是拂袖而去,留下众位兄弟面面相觑。
……
两位大佬负气走了,可军事会议还得开下去。
王小飞再度重申道:“军师,唇亡齿寒的道理,小孩子都懂得;方腊起义若被扑灭,咱们梁山也得不了好。为今之计,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得知会方腊一声。”
吴用有些头疼,抚额道:“你和鲁大师说得对,人在江湖,江湖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时迁兄弟,此事便交给全权处理,我亲自修书一封,你路上仔细些,务必给方腊送到。诸位先回罢,公孙道长 咱们一同去劝劝大哥。”
……
次日,宋江提着好酒,亲自跑到鲁智深的佛堂,当着众兄弟的面,给鲁大师诚挚道歉。
由于时迁已经下山给方腊军事集团送信,鲁大师也不再斤斤计较。
大敌当前,没有必要闹家务。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平息下去。
……
处理完鲁大师的事情,宋江一个人闷在房中喝酒。
对于江南方腊,宋江的内心,其实还是挺羡慕的。
人家现在地盘大,钱粮多,百姓依附,在江湖上竖起了一面大旗,各路英豪无不景仰之。
宋江不一样,他对朝廷抱有幻想,不可能如方腊一样,跟朝廷对着干。
喽啰突然禀报,穆弘头领求见。
“快让他进来!”
作为宋江在梁山的暗手,穆弘是个很紧要的人物。
“东京的宿太尉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什么新消息,太尉叫大哥谨慎应对,童贯可是个劲敌,马虎不得。”
宋江沉吟片刻,继续给穆弘布置任务。
“此战打完后,你再跟宿太尉探一探,把咱们的价码提一提。朝廷已经对梁山有所警觉,招安之事不能再拖了!”
“大哥,情况可能有些变化,朝中党争十分激烈,宿太尉自身难保,招安一事,他现在做不得主啊!”
“就是再难也要招安!这件事没得商量!”
“是!等打完了仗,我再去京师运作!”
……
穆弘走后,宋江又开始喝酒。
喝到最后,把酒坛和酒碗一齐摔作粉碎。
它奶奶的,不就是招个安嘛,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