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大人!”一个侍从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县衙门中,连滚带爬的找到了还在喝着茶水悠然自得的章丘县令。
章丘县令年龄大了,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手也有些抖,被这么个声音一惊,顿时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直接浇到了身上。
“嘶!烫死老夫了!什么人在外面喧哗!”章丘县令被烫的龇牙咧嘴的,要不是年老体衰估计这个时候都能跳起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侍从见到了章丘县令,一把扑倒在地,口中大声的呼喊着。
章丘县令皱着眉毛,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这小子,怎么如此毛躁!能有什么大事!慢慢说!”
“回......回禀大人!刚才......刚才......”侍卫哆嗦着,刚刚见到的场景,吓得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章丘县令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在听到这结结巴巴的话语,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养气功夫都要废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刚刚.......刚刚......小民见到了......见到了......”侍从吞了两口唾沫,在章丘县令破功之前,终于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见到了有人,有人将那孔家公子......孔家公子的头!悬挂在了城门之上!”
“什么!谁的头!”章丘县令唰的一下站起了身来,表现出了和自己身年龄完全不符的敏捷。
“孔家公子,孔长吏的头!”侍从颤巍巍的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祸事!祸事啊!那个天杀的!竟敢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情!这这......这天要塌了!”章丘县令急的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着圈圈。
“大人,您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啊!那可是孔家!”侍从战战兢兢的问着。
以孔家的威势,他们的人在这里出了事情,他们这些人可都逃不过了!
章丘县令一脚踹过去,怒骂道:“蠢货!这事情还用我吩咐!快!快叫人将凶徒给抓起来!”
“给我准备笔墨,我要给上边写信!不!不对!准备车马!老夫要亲自去一趟曲阜!吾要亲自去谢罪!”
“大人!大人不行啊大人!那群人是锦衣卫的人,咱们的人不敢啊!”侍卫哭丧着脸,他难道不知道应该抓人?他第一时间就想上去抓了!
结果几道锦衣卫的腰牌,就将他们吓了回去。
虽然锦衣卫成立时间尚短,可问题是这明初的几个大案,可都有他们的身影。
赫赫威名下,他有几个胆子敢抓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章丘县令惊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怎么又牵扯到了锦衣卫!这群锦衣卫哪来的!”
“是前两日来的那群随从,谁知道全是锦衣卫!连锦衣卫百户钱释都出现了!”侍从低着头,他那里知道哪来的锦衣卫。
“锦衣卫百户!”章丘县令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他怎么敢!”
“钱释说了,他们这是奉旨办事!”
“奉旨行事......”章丘县喃喃的念叨着这四个字。
锦衣卫向来只听命于皇帝!只为皇帝办差!难道......章丘县令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