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后桌的朱玉笛问:“梁四笑,你那儿又疼了。”
梁四笑点头,还撒了谎:“我娘让我明个儿去看大夫,顺道让五瑶也去看下大夫。”
她前桌的杨亿文转过头,不解地问:“为什么梁五瑶也得看大夫啊?她又没摔倒。”
梁四笑继续瞎掰:“今个儿五瑶她起床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了,我娘怕她摔到脑子,就想着,一个人是看,两个人也是看,所以,让我和五瑶与夫子说明个儿请假。”
梁四笑右桌的田喜悦也凑过来说话:“对头,就得这样了。小事儿一定得注意了。我家姨婆不小心摔了下,当场就去请大夫了。大夫说幸好请了,要不然我姨婆就保不住了。”
“就是就是。”杨亿文附和,“可得注意了。我奶说,这人啊,一生能平平安安就靠小心,再小心。”
一旁听着的朱玉笛忍不住在心里头吐槽田喜悦和杨亿文话不过脑子。
梁四笑倒是不在意,她道谢:“谢谢田喜悦和杨亿文的关心。咱们啊都还小呢,要好好活着,所以嘛,咱们都得注意,小心。”
“嗯嗯嗯。”田喜悦和杨亿文同时点头。
又待了待,没多久,第二堂课开始了。
夫子在前头讲课,正讲得起劲时,突然,一个脸生的夫子过来了。
她与夫子说了几句话,夫子便回到教室高喊:“梁四笑,有人找你,你先出去一下。”
立即,梁四笑打了个激灵。
她装模作样地用手撑着课桌,与夫子说道:“夫子,我身子还没好,能让梁五瑶陪我去吗?”
夫子同意了。
于是,梁五瑶搀扶着梁四笑,两人出了教室,跟脸生的夫子走。
三人走过高等部教室,又走过大操场,又过了食馆,又往前走。
梁四笑看着这路像是出书院,她立即问:“夫子,这路怎么好像是往书院外头走啊?”
前头的夫子转过头,解释:“外头来了几个差爷,说是要找你问个话。院长便将那几个差爷带到书院大门处的一间屋子旁。咱们啊,就是去那儿。”
夫子又解释:“你别怕,金院长在那儿呢。就问问话。”
梁四笑没说话,她看了看梁五瑶。
梁五瑶将脚步放慢,再凑到梁四笑耳旁小声问:“四姐,是石呆子那事儿吧?”
梁四笑点头。
两人不吭声了,跟着面生的夫子走。
又走了些路程,三人在书院大门处又转了几个弯,便看见了一个小屋子。
屋子外头,见金院长正与几个差爷说话。
金院长一见梁四笑便向其走过来,梁四笑则故意慢挪着脚步往金院长那头走。
刚到金院长跟前,她如愿地听到金院长问:“梁四笑,你还疼啊?都几天了啊,请了大夫吗?”
梁四笑捂着屁股,说:“我娘明个儿让我去看大夫。夫子,正好,我向你请个假,明个儿我和五瑶要去看大夫。”
“五瑶?五瑶怎么了?”金院长摸着梁五瑶的脑袋,问:“你怎么也摔了?哪儿?疼不疼?”
梁四笑很怨念地说:“夫子,你可真偏心。我都摔几天了,你不问我。五瑶一摔,你就问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