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永思身骑白马,奔驰而来。
倪景山与众人迎接皇永思下马,随着他往王爷营帐走去。
“倪将军,你信中提到军营中来了一位女医,可有此事?”皇永思边走边问。
“回王爷,正是。那位女医不仅为中毒的将士解毒,还在军中待了月余,日日上山采药,填充军中药资。”倪景山回禀。
“她人在何处?”皇永思问。
“就在军营之中,臣唤人去请她前来。”倪景山答。
“不必了,你带我去见她,其他人留下。”皇永思说。
“是。”倪景山答。
倪景山心下虽有几分不明,可见皇永思如此模样,也不敢多问,领着他往陆安春帐中走去。
二人行至陆安春账外,倪景山唤道:“陆姑娘,倪景山打扰,可否请姑娘一见。”
倪景山唤了两次,都未见账内有人回应。
皇永思等不及,掀开帐帘,径直走了进去。
帐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皇永思环顾四周,确认她不可能藏匿在帐内的任何角落后,方走至桌前,见到那两封信,猜想着陆安春应是逃了。
倪景山也跟了进来,见陆安春不在帐内,忙说:“今早,陆姑娘还在营中,兴许是去采药了,我这就唤人去寻。”
“不必了,人已经走了。你看看这可是她留给你的?”皇永思将桌上的两封书信递给倪景山。
皇永思面色如霜。
陆安春,如若让本王逮到你,一定不轻饶。
“倪将军,你且将女医之事,细细说来与本王听听。”皇永思说道。
“是。”倪景山虽不明所以,还是将陆安春进军营后的事仔细说与皇永思知晓。
皇永思听着倪景山娓娓道来,猜到了陆安春是为了寻药才被误抓,入了军营。
“你去唤夏子瑜来见我。”皇永思道。
他要知道陆安春所有的事情。
陆安春沿着山路往康城方向走去,不出意外的话,走上五日便可到康城。
可糟糕的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全凭着感觉找一条回去的路。
“要是阿达在就好了,他肯定能知道要怎么走。”陆安春自言自语道。
天渐渐暗了下来,可前后都不见一间客栈,陆安春心下越发着急了。
她脚步匆匆,着急的往前走去,走了许久,也未见到一个村子或是客栈。
“明明记着来的路上,有一家客栈的,哪儿去了呢?”陆安春嘀咕着。
陆安春心下慌张,本想借着月色继续赶路。
可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天一黑就更加害怕了。
她见不远处,有一面石壁,石壁下是一块绿茵茵的草地。
陆安春走到草地里,背靠石壁,席地而坐,点起一堆篝火,驱逐暗夜。
山间风声吹着树叶哗哗作响。
陆安春环抱着自己,不敢闭眼,时刻关心着身旁的一切动静,只希望天快些亮。
要是姜庆生在就好了,他倒是个能说的,这会如果他多说说话,兴许就不怕了。
真不该一个人偷偷溜下山,当初如果告诉爷爷,说不定他不仅会同意让我下山,还会让阿达陪着我呢。
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皇永思,有点后悔不该这么狼狈的跑了,不然也不至于一个人落在这荒郊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