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怎知当日我与官正在小月楼饮酒?不过,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一事,三弟可能不知,当日饮酒之时,并非是我与官正二人,房中还有一人,乃是欧阳大人。”皇永思说道。
皇浦泽听着,脚下一软。
皇永思未抬头,却也感受到了身侧之人传来的慌张。
“父王,当日儿臣与欧阳大人奉父王之命商讨退兵之策,谁知官正大人不请自来,欧阳大人不便露面便坐在里间。官正寻我,竟将这些年贪墨之事告知,同我说愿投入我的麾下,以贪墨的银两为投名状。现下想来,投诚为假,与我亲近是真,就是为了让旁人觉着,他与我乃是一党。此事,您唤欧阳大人,一问便知。”皇永思说道。
皇浦泽还欲开口,上头的李贵妃朝他使眼色,他才住了嘴。
宣帝沉默许久,渐渐面露笑颜,说道:
“不必了。吾今日也乏了,官正就交由二皇子你查办,都退下吧。”宣帝道。
“儿臣遵命。”三位皇子行礼后,都退出了殿外。
殿门外,三皇子皇浦泽拦住了皇永思,疾声问道:“二哥,你还真是好手段,几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父皇都拿你无可奈何。”
“三弟说笑了,这事本就与我无关。只是我听闻,这位吏部侍郎倒是与三弟你有些私交,不知那本册子上会不会有三弟的人?”皇永思故作无意的笑说道。
皇永思说完,大步朝前走去。
三皇子皇浦泽气的面色涨红,说道:“大哥,你看他这是什么样子,大家还说他老实,我看他就是装的,最奸诈的就是他。大哥,我们不可不防啊。”
这些话倒是字字传到了皇永思的耳中,他冷笑一声。
不多时,皇永思回到府中。
“莘乌,果然如你所料,我那好三弟倒是演了一出好戏。”皇永思说道。
“二王爷,事情都解决了?”莘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细细将官正的银钱账目再检查一下,拿给我,我差人送进宫去。”皇永思说道。
“是,王爷。王爷这次有惊无险,我就放心了。”莘乌说道。
“这次虽然没有被大哥三弟拿着错处,可父皇定是对我起了疑心,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皇永思面露忧思。
“王爷,想要让人刮目相看,难,可想要继续让人觉得您并无威胁,那倒是简单的很。吃喝玩乐最是让人释怀,妾身可一直在小月楼恭候着王爷呢。”莘乌笑说道。
“果然莘乌最懂本王。”皇永思低声说道。
莘乌行礼,退了出去。
皇永思从怀中取出那根玉簪,看了许久,缓缓道:陆安春,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