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永思三言两语便将话头引到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似是见惯了这般明枪暗箭的场面,完全不上心。
“大哥......”皇浦泽正欲开口,谁料却被皇德业打断了话头。
“听曲便听曲,哪来那么多话。”皇德业淡淡说道。
皇浦泽心下气恼,却也无可奈何,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皇德业瞟了皇浦泽一眼,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皇浦泽心领神会一般,对着身侧的侍女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侍女会退了出去。
他以为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却全落在了陆安春的眼里。
凌月月一曲舞毕,众人皆喝彩。
“月月姑娘一舞,倒是让这人间都失了颜色。”皇德业眼神玩味,忍不住赞叹道。
“大哥我听闻月月姑娘不仅舞姿出众,一曲琴声更是名动天下。只是不知今日我们可有这般耳福?”皇浦泽话虽是对着皇德业说的,眼睛却望着凌月月未曾移开。
皇德业也紧紧盯着凌月月不放。
“妾身多谢大王爷、三王爷谬赞,这便取琴来,为王爷们助兴。”凌月月行礼说道。
“来人,将本王今日新得的烈如歌倒来。”皇浦泽似乎兴致颇高。
众人附和,都在讨论一个舞姬,却完全没人理会皇永思。
皇永思默然饮酒,冷眼看着这一切。
只有陆安春知道,此时的皇永思周身戾气,甚是不好惹。
陆安春瞧见刚刚退出去的皇浦泽的侍女端着酒走了进来,陆续为各位王爷公子倒酒。
侍女走近皇永思身侧,正欲为他倒酒。
陆安春一步上前,不容分说的夺过了侍女手中的酒,说:“我来吧。”
不等侍女说话,陆安春就为皇永思斟满了酒,侍女见无异,便退了出去。
陆安春倒完酒后,并未起身,而是乖巧的跪在皇永思的身侧,见众人不在意时,低声说道:“杯上有毒。”
皇永思心领神会。
可他却毫不在意举起毒酒就往嘴里送。
陆安春定定的望着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似乎在说,不要喝。
皇永思装作未看见她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杯酒倒进了肚子中。
皇德业与皇浦泽相视而笑。
陆安春心内震颤,这二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当众对自己的兄弟下毒。
只是正当众人都在等着皇永思毒发之时,却见他若无其事一般的起身,说道:“大哥、三弟,我府中还有事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此时厅中的琴声便也戛然而止。
二人见皇永思安然无恙的走去去,心内讶异,这怎么可能呢,喝下毒酒,居然没事?
厅内众人不知陆安春在倒酒之时,就将毒给解了。
三人走出宁王府后,马车内皇永思问道:“怎么做到的?”
“这毒虽猛,可他们不知我身上带着栀冒龟粉,正可解此毒。倒酒时已偷偷将擦着粉末的手指浸入了酒中。”陆安春冷声说道。
“这次本王还得多谢你了。”皇永思低声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乐意送他俩上路,反正世间再毒的药也毒不过我身上的血。”陆安春气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