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不知忙什么去了,并未在府中。
独留皇永思一人在书房对着棋盘中的残局发呆。
陆达言明自己去唤阿姐,早早避了出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陆达在房门外急的直跺脚。
他见房内皇永思眉头紧锁,一咬牙,一狠心就进了房。
皇永思闻声抬眼,见到来人,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你阿姐呢......”
“阿姐她好像出去了......”
“什么叫做好像出去了?”
“阿姐......她不在府里。”
皇永思用指间的白棋一下一下敲打着白玉棋盘:
“听闻姜公子也在府内?”
“嗯。”
“那唤姜公子一叙吧。”
“姜公子......他也不在。”
皇永思闻言微微一顿,将手中的白棋掷入盘中,将棋盘中的那残局打散,棋子被无情打落在地,零零散散掉的到处都是。
......
天际中,姜庆生与陆安春飞了数个时辰。
陆安春已将黑羽控制的越来越好。
回山崖的这段路,虽然飞的歪七扭八,幸好并无意外。
二人平安落地。
陆安春的发丝都被吹乱了,可她笑颜如花,甚是开心。
姜庆生放开黑羽,细心的为她解开身上的缠绕丝线。
见她发丝凌乱,他轻轻的将她的发丝拢在耳后。
陆安春不躲不闪,任由他一番收拾。
“你可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子。”姜庆生说
“我倒是希望如你一般,能是个男儿身。”陆安春答。
“安春,这黑羽送你了。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姜庆生举着收起的黑羽对着陆安春说。
那黑羽收拢后,变得小小一只,放在黑木匣子中,就像是一条羽毛披风般,完全看不出刚刚它翱翔九霄时的霸气模样。
陆安春上前轻抚着那华丽的黑羽,心生爱怜:
“送我?这黑羽一看就很贵重,只怕这世间也仅此一件。”
“也是如此,才敢送你。”
“还是别了,被爷爷知晓,他又该罚我了。”
“你不说,我不说,爷爷怎么会知道。再说,你在这雾山上,可以多带它飞。不像我,常年被拘在城中,黑羽跟着我倒是委屈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送给我,它也只能躺在这黑木盒子中落灰。”
“这不是还有我?你不会,我会。很简单的,我再教教你就好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安春点点头,他确实从未骗过她。
不过,姜庆生望着陆安春欲言又止。
他只在心中默念,只盼她倒是永远用不着这黑羽。
......
一个时辰前,
陆府中,皇永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小厮侍女见他脸色难看全都躲了出去。
这会他也等的不耐烦,独自踱步出府了。
......
数日前,皇永思派人将莘乌送走后,久久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