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远远的跟着她,一直跟到了姜家门前。
马车上的人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入了姜家,方才离去。
......
半个时辰前,姜文滨已回到姜家。
陆安春进门时,姜庆生已经等她多时。
他见陆安春如此狼狈,身上还披着男子的披风,忙不迭的问:
“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和人打了一架。你爹回来了吗?”
“回来了,现下正在里头歇着,阿爹和阿娘都在等你回来。”
姜庆生将陆安春领到姜父姜母面前,万幸都无事。
姜母频频追问,陆安春只好将今日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番。
姜母是又惊又怕,非要唤医师来给陆安春瞧瞧。
“陆姑娘,今日这事还得多谢你出手相帮,救了我们姜家。”姜文滨微微笑道,诚心致谢。
“姜叔叔严重了,我猜就算是没有今日的事,官府那边最多也是扣下您几日。如今这世道,能赚银子的人,就算是官府也是不敢得罪的。”陆安春推辞道。
“陆姑娘说笑了,那个欧阳明杰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今日之事,若没有你帮我们同二王爷说情,怕是我们姜家要大难临头了。”
“阿爹......”姜庆生低声说道。
“生儿,如今你可知道错了?往后断不可在鲁莽行事,稍有不慎,赔上的可是整个姜家。”姜文滨语重心长。
姜庆生点点头,难得的不再顶撞姜父。
......
姜父姜母唤姜庆生带陆安春回院中休息。
姜庆生拉着她的手臂,陆安春吃痛低忽一声。
他忙慌张的撒手:“怎么了,我也没用力呀。”
“没事,我们走吧。”陆安春催促道。
“不行,你肯定受伤了,让我看看。”
姜庆生轻轻的将她的衣袖卷到手肘处,她手臂处是一大片乌青色。
“陆安春,你受伤了。”姜庆生声音微颤。
陆安春眼见着那一片乌青,说:“没事。许是刚刚拉扯的时候,伤着了,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不行,我得给你上药。”
“真的不用,姜庆生,这点伤,多两天就好全了。”
“不行,听我的。来人,将府里的药通通都送到我院中去......”
陆安春十分无奈的摇头。
姜庆生那大惊小怪的模样实在是没脸看了。
......
掌灯时分,丞相府内王怡宁正在大发脾气。
她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将院里的小厮婢女通通都打了二十板子。
这事连王崇都给惊动了。
王怡宁将案几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扫落在地。
她脸上那道浅浅的疤,让她想杀人。
铜镜中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人,如今同破布一般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添上了一条微微鼓起的伤疤,叫她怎能不恨。
她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
王怡宁将手中的铜镜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宁儿,你这又是闹什么?你看看你把下人打成什么样了,怪不得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怕你,躲你躲的远远的。”
王崇黑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