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婧慈见众人喝的忘怀,假借再去张罗些吃食为由,便起身离开了。
她悄悄行至后院,早有一人立在那等她。
“陆夫人。”
“你家大人可是让你来带我走?”尤婧慈问。
“陆夫人,莫急。大人吩咐了,待陆府事毕,小人自会带夫人下山的。”
“不是说好了,我的事办成后,就带我下山,如今你家大人交待的下毒之事,我已悉数办完,怎么又言而无信?”尤婧慈忿忿的说。
“陆夫人,莫急在这一两日了。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事成之后,大人必不会亏待了夫人。”
“罢了,我已出来许久,这就先回去了,免得惹人起疑。”尤婧慈面有不悦。
“夫人,稍等。大人还有一事吩咐,还请夫人将这些东西放置于府内各院的墙角处,以备日后之用。”
那黑衣人指着院脚处的数十个木桶说道。
“这些东西如此显眼,我怎么可能避开众人送进各院内?”尤婧慈急道。
“那就是夫人的事了,夫人有三天时间,三日内我需要看到这些东西都安置妥当。”黑衣人道。
尤婧慈眉头都快拧到一处去了,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没想到如今随便一个人都敢给她脸色看了,可她现下的处境,却也发作不得只好受制于人。
尤婧慈静悄悄的回到了位置上。
她小心翼翼,可还是引起了陆安春的注意。
“姜庆生,你有没有觉得陆夫人她有些怪怪的。”陆安春手肘轻推身旁的姜庆生问道。
姜庆生顺着她的话往尤婧慈处望去。
巧得很,尤婧慈也正朝他们看来,她一遇到姜庆生那探究的眼光,也不避开,只是微微一笑,举了举酒杯。
“没有啊,莫不是你想多了。”姜庆生笑道。
“好吧,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安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该不会是因为太久没见我,太想我了吧。”
姜庆生伏在案几上,笑望着她,眼中的宠溺满到快要溢出。
“姜庆生,你总是这样......”陆安春也笑了,笑的好看极了。
这会,小厮来报,荣王府也送来了贺礼。
巧得很,也是一副二王爷亲手写的字,与陆安春那幅字和在一处,意思倒是全了。
听到“荣王府”三个字,陆安春冷哼一声,连饮数杯,伏在案几上,一副不打算起来的样子。
姜庆生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他轻轻的拂去她额前的碎发,低叹道:“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在唬我。你若是真放下了,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陆安春闻言手指微动,她轻轻拉了拉姜庆生的手指,轻轻道:“姜庆生,我没唬你,我是真醉了,也是真放下了。”
“姜庆生,你信我......”
“行!你说了,我就信你!”
姜庆生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笑了。
府内欢声笑语一片,推杯换盏不断。
府外风声鹤唳,欧阳明杰派出的暗卫都已布置妥当。
只待三日,尤婧慈将那些木桶运进府内各院,欧阳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此时,欧阳明杰正负手立于太尉府书房内,他等这一日也足足等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