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为陆安春宽衣时,皇永思来了月宫。
陆安春唤退旁人,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皇永思走到门前,见房门紧闭,眉头微微皱起。
他来此处从来都不带来,只是独行。
皇永思叩了叩门,见房内没有声响,他贴近了一步低声道:“安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怎么了,为何不想见我?”
陆安春吹熄了烛火,定定的站在房内门旁,不言不语。
“你怎么了,快开门!有什么话,当面同我说不好吗?”皇永思连声叩门,声音变得有些不耐。
“我有些乏了,想睡了,你回去吧。”陆安春低声说道。
二人站在房门两侧,明明近的很,却又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皇永思不依不饶的用力拍着门,声音更大了。
“你若是想将整个皇宫的人都引到此处,那你待在里面好了。”
陆安春无奈的叹气,今夜她若是不开门只怕是过不去了。
她缓缓的打开房门,皇永思怒气冲冲的进门一把抱起她疾步走到了榻前。
他真的是又气又怕。
陆安春推搡着想挣脱他,可是就算是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出他的怀抱。
皇永思一把将她丢到榻上,见她欲起身,俯身压制着她。
陆安春怒目圆睁的望着他正欲开口,皇永思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猛地亲了下去将她那未说出的话含进了口中。
翌日,难得皇永思不早朝。
他拥着陆安春整整一夜,现在手臂正发麻。
起初陆安春还同他闹个不停,可后来被力气压制,见无半分能赢的可能,也就放弃了。
这会她正睡的香甜,他不舍得吵醒她,自个儿静悄悄的起身换好朝服便往外头去了。
今日,骆温书会过来为她请脉。
陆安春早早就备下了吃食,还都是她亲手做的。
平日里这月宫只有她一人,她可真是闷坏了, 她巴不得有人来同她聊聊天。
骆温书来的时候,她正在看医书。
“你今日倒是乖觉,怎么还看起了书?”骆温书打趣她。
“我这不是太无聊了吗,这月宫虽大,可平日里同我说话的人也没有。皇永思来了倒是能同我说上几句,可是他忙的很,不常来。”
“所以我就只能数着日子等你来,你来了也就有人能陪我说说话了。”陆安春见到骆温书忙放下手中的书,急忙迎了上去。
骆温书失笑道:“我竟不知你倒是在等我?”
陆安春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骆温书急急往一旁走去:“师兄快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骆温书低叹一声,拦下了她道:“先等等,我先给你把把脉。”
她停住了脚步乖巧的点了点头。
“也是,差点都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了。方才我还以为我们还在医局呢......”
陆安春忽的松开了手怔怔道。
骆温书的手停在她的手腕处许久,他蹙着眉不相信似的又把了一次。
“师哥,你怎么了?你快些,这菜都要凉了。”陆安春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