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下巴被人卸了。
见对方挣扎,顾瑾捏住他的鼻子,一碗药一下就灌了进去。
这种特制的壮阳药,服下后,会令人血脉喷张,阳强不倒。
顾瑾怕他不死,加大了不少剂量。
灌好药,她封住西门蹇的麻穴,体贴地盖好被子……
待尘埃落定,才走出房门,摸到西门琮住的房间。
西门琮住的院子有点距离,但现在夜已深,护卫们昏昏欲睡,顾瑾很容易就躲开了他们巡查。
一盏茶后,她站在了西门琮的床前。
翌日。
西门琮从熟睡中醒来,只觉得头顶发空。
伸手一摸。
好家伙。
他的头发全没了。
惊得他高声大喊:“来人,快来人。”
守门的小厮急忙推门而入,就见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砸来,他不敢躲,只能硬着头皮承受主家的怒火。
西门琮大呼:“是谁,是谁将我头发全部剃光了?”
小厮不明所以,他抬眼,就见一个油光透亮的光头映入眼帘。
吓得扑腾跪在地上,口中直喊饶命。
“老爷,没有人进来,小的兢兢业业守了一夜。”
西门琮又惊又慌。
正要起身报官,忽然见到一张纸条端端正正放在枕头旁。
他急忙拿起来,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若报官,下次掉的不是头发,是脑袋。〕
西门琮顿时就想起自己那惹是生非,蠢出天的大儿子。
一定是他,背着自己又做了什么糊涂事。
他拿着纸条,自言自语:“这伙人身手恐怖如斯,入我府中,如入无人之境,可怕,可怕。”
他猛然抬头,看向房梁。
没有人。
没有人藏在那!
再回头,就感觉脖子处凉飕飕的,像有个人趴在他肩膀上,吹冷气。
西门琮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床上爬起。
“去去去,快去东郡院看看。”
顾瑾虽然出手震慑西门琮,但怕他狗急跳墙,非要闹出个鱼死网破,晚上出来后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见他慌慌张张离开,瞅准时机跟了上去。
此刻,西门蹇的房中,已经乱成一团。
……
晨曦乍现。
照着往常惯例。
丫鬟小厮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大丫鬟秋月跪在床铺跟前的塌上,小声呼喊:“大少爷,醒来。”
大少爷西门蹇一动不动。
秋月见没有动静,便又喊了几句。
哪知床幔里的人依旧没有理会。
她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掀开帘子,一张红若大虾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秋月吓了一跳,伸手一摸。
呀,好烫。
“来人,救命,大少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