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馥果然已经回到了邺城,正召集手下,商讨事情。在座之人有别驾沮授、别驾闵纯、治中李历、骑都尉耿武等人,荀彧并不在内。
“各位,据斥候来报,右北平刘鑫率军进入我冀州,这刘鑫在雒阳羞辱于我,原本我想刁难一下他,哪料他却悄悄渡到河东去了,好在匈奴人争了一口气,袭击了他,如今他想回右北平,必须从我冀州过,我定不会放过他,我欲在此消灭右北平军?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刘鑫此人能征善战,手下猛将如何,下官认为不宜得罪……”
闵纯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馥给打断:“哼,我堂堂冀州牧,座下百姓数百万,带甲数十万,岂会惧他几千士兵?闵别驾,你休要涨他人志气。”
闵纯心中并不赞同袭击右北平军,故而发言,却被韩馥打断,心中不悦:“既然州牧心中已有打算,下官就不便多说什么?”
“下官支持州牧的做法,这刘鑫狡诈无比,几个月前,就曾以渤海太守之名义向我冀州索取钱粮,竟欺骗于我,多取走了几千石,真是可恶。”说话的是治中李历。
骑都尉耿武也支持李历的说法:“州牧,刘鑫在河东河内均遭到袭击,骑兵已全军覆没,只剩下四千步兵,却带着大批财物,犹如幼童持黄金进入闹市,岂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等送上门的好事,我等岂能不干?”
沮授想了一会儿,便说:“下官不支持州牧的看法。”韩馥看了一眼沮授,心中有了些恼怒。
“联军会盟酸枣,刘鑫先率军攻破武关,追击董卓,进军潼关,救下众多被董卓胁迫之人,又善待雒阳豪族,虽没救陛下,亦赢得忠义之名。匈奴於夫罗驻军汾河一带,没少掳掠百姓,百姓苦之已久,他被右北平大将杀死,亦是大快人心。”
“如今,右北平军已占大义,白波贼尚有自知之明,才不去招惹右北平军,我冀州军如袭击右北平军,则名不正言不顺,为他人所诟病,还请州牧大人三思。”
“哼!”听了沮授的话,韩馥大为恼火:“刘鑫狂妄自大,在雒阳已得罪各路诸侯,袁绍、桥瑁、袁术对其都恨之入骨,他已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你却说他占了大义,大义何在?”
“你说他攻下武关,进逼潼关,是为救陛下?他追击董卓也不过是为了掳掠财物,几百车的金银珠宝,那是董卓挖了皇陵拿出来的,如今尽在他手,他才是在掳掠。他能掳掠董卓,我为何不能掳掠他?”
“州牧,董卓乃天下共敌,刘鑫就算掳掠他,也是合情合理,我冀州若掳掠右北平,师出无名,天下人会如何说我等,我等与黄巾乱党又有何区别?”
“沮授你住口。”韩馥终于生气了:“我堂堂冀州牧,你竟拿我与黄巾乱党相提并论,你该当何罪?”
沮授怔住了,他没想到韩馥会生这么大的气,一下子把他给骂傻了,他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