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孙谨忙碌于春季校园联合运动会时,看到散布出来,满网路疯传的,着名慈善家、着名演员丁淼琪被下药性侵、强制吸毒的视频、照片时。孙谨和王传一起气得暴跳如雷,什么也不管了,和丁淼琪的粉丝们一起,蹲守在经纪公司和警察局,要求遏制恶意传播,对于罪犯,誓要让罪魁祸首收到制裁不可!
没多久几张照片又让局势开始变幻,一张张丁淼琪和星海市几家富家子弟们出入会所的照片传出,坐在车里的分明就是丁淼琪本人。
网上又有许多人说视频流出就是丁淼琪为嫁入豪门,勾搭不成的蓄意报复。
面对粉丝和群众的围堵,丁淼琪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解释。
王传和孙谨根本不相信丁淼琪会是这样的人,看到对丁淼琪越来越多的谩骂,更让他们心急火燎的。
宁安安的电话,一直无法拨通。
方时鸣放下无法接通的手机,心中焦虑难安。
这波风向,直到来自千湖市的几个人,力挺风暴中心的丁淼琪,并向警方实名举报了,那个叫吴铭的人,绑架他们,强迫吸毒、性侵、录像等恶劣行径。
更有人证实,受害人,多达几十人,现在还活着的寥寥无几,极其可怖。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次事件影响何其恶劣,谁都无法压制得了消息,也无法在引导舆论走向,网路每天都在瘫痪,各地媒体、警察局都被疯狂的粉丝们和好事者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通缉令发布,丁淼琪这才露了面,对于警方的能力无比信服,坚定地相信着一定能抓到这个逃犯。并安抚着粉丝们,承诺会去戒毒所戒掉毒瘾,一定会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不为这恶意事件击垮的坚韧不拔,震撼着所有人,这才让愤怒的人群慢慢散去。
星海市的一家医院里,卫哲看着手机,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个昏迷未醒的人。
卫哲看着手机里,吴铭失踪的消息,忍不住皱眉。
谁都忽略了这只老鼠,没想到,还真让他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成功逃跑了。
“结果,怎么,样了?”
卫哲听到艰涩的声音,是身受重伤的向蓝天醒了,看他动了动,赶紧过去,按着他肩膀,“向队长,你还不能起来。”
趁吴家人力分散去找吴铭时,向蓝天偷偷潜入吴家宅院,用手机偷录了视频,还带了不少光盘磁带出来。被吴家人追杀,又是枪伤,又是刀伤,要不是那位老板安排的人一直暗中保护,向蓝天早就没命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那种。
吴家在千湖市扎根颇深,现在留在千湖市还不安全,为防止吴家不顾一切的报复,这才连夜带着向蓝天躲回星海市,起码这里,更为安全。
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向蓝天都疼得脸色发青,这才老实下来,看着卫哲,语气着急,“吴铭,定罪了吗?”
卫哲露出笑容,朝向蓝天点着头,“当然!”
调出吴铭的通缉令,递到向蓝天的眼前。
那一向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男儿,居然眼眶通红,卫哲知道他这是大仇得报的激动。
向蓝天和他那位队友一样,正义、勇敢、无畏,可惜了,那位敢和当时如日中天吴家作对的警察,不仅自己身亡,还,连累了家人。
卫哲想起当时的调查报告,不免心疼不忍,那位警察的妻子、女儿,没一个逃得过吴铭毒手,被报复虐杀,死的凄惨无比。
吴铭,千刀万剐了他都不为过。
向蓝天狠狠地闭着眼睛,忍住了眼泪。
向蓝天平复了情绪,再次睁开眼,依旧是那个冷静的向队长,看着站着的人,感激得说着,“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帮我,但是,非常谢谢你们。”
“客气了,向队长。”卫哲坐到椅子上,一派斯文。
向蓝天没躺一会,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难为情的问着,“那几个证人…”这本该是警方的工作,却还要靠其他人来做,向蓝天真的惭愧得难以启齿,又不得不问。
“案子已经面向了大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我们已经安排他们去了别的城市生活。”卫哲没有说的是,他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拨款,让那些敢于面对噩梦的人,能够更好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向蓝天松了口气,这才终于安心了。
卫哲看了看手表,对向蓝天说道,“向队长,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回头对床上的人笑眯眯的说着,“哦,对了,等着升职吧,向副局长。”
…
方时鸣看着警方发布的通缉令,上面的人,就是吴铭。
他居然还能逃跑,还躲了起来。
方时鸣正在出神时,对面坐了个人。
现在已经三月了,寒冬渐去,暖春将至,星海市温度已经开始慢慢回暖了,对面的人还穿着厚厚的冬衣,戴着毛线帽子和口罩,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仅穿着异于常人,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中年人,方时鸣一看就知道那是练家子。
“最近,还好吗?”方时鸣忍不住叹气,能好才怪,问了废话了。
没想到对面的人却笑出了声,“我很好,从没有这么好过!”
取下了黑框眼镜,放在桌上,为自己也倒了杯酒,想了想,还是没端起来。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方时鸣看着纤瘦苍白了不少的宁安安,问着。
“等彻底戒了毒,我还会继续当演员。”宁安安双手放进口袋里暖着,非常畏惧寒冷的样子,看着露出不赞成模样的方时鸣笑着说,“我答应了我的粉丝们,我也喜欢当演员。”
看着宁安安的样子,方时鸣不免无奈的很,他觉得宁安安既然已经报了仇了,就能远离星海市和千湖市,找个新的地方,重新生活。
现在大众对宁安安是同情的,佩服的,但过了许多年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会一直成为所有人的谈资。
有些伤害,是一辈子的事,更何况,宁安安还要继续当一个公众人物。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方时鸣接起来。
“喂,方时鸣,给我们拿水,要渴死了。”
咋咋呼呼的不就是王传,买瓶水还得使唤他,方时鸣无语的说,“自己去买。”
“还不是孙谨,他非得喝温开水,我们的水壶在体育教室的置物柜里,我把柜号和密码发给你,快点的,真要渴死了。”
方时鸣看着不等他回答就挂断的电话,无奈的不得了,只能对着宁安安说着,“我先走了。”
宁安安和他挥手,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宁静的街道出神。
孙谨和王传在跑道上训练,方时鸣坐在跑道边的长椅子上,替他们看着衣服和水壶,不远处是许久未出现的吴若熙,她也回到了学校,依旧没有放弃的样子。
“你现在回到海诺,没关系?”看着吴若熙眼睛亮晶晶得盯着奔跑的孙谨,一点没被影响的样子,方时鸣忍不住问着。
已是强弩之末吴家人对千湖市影响力没那么大了,因为吴铭,整个吴家和人人喊打的老鼠没什么区别了,虽然吴若熙根本不像吴家人,整个事情和她也没有关系,但一旦被人直到她和吴铭是堂兄妹,她在学校也是很危险的,不知道那些激动的粉丝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有什么关系?”吴若熙侧头看了眼方时鸣,看出了他的隐隐的担忧,语气缓和了很多,笑着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也是丁淼琪的粉丝。吴铭是罪有应得,我如果知道他在哪,我一定第一个举报他。”
想起这个人,吴若熙都忍不住厌恶皱眉。
她和爸妈本来在一个偏远的城市生活得好好的,平时过年过节都不怎么往来,突然被强制带回来,就给她安排了个未婚夫,对于吴家,吴若熙同样厌恶,完全没有归属感。
正好爸妈趁着这次机会,彻底地脱离了吴家,吴若熙心情好了起来,看方时鸣都顺眼不少。
方时鸣和吴若熙本就不怎么熟悉,吴若熙更是看他各种不顺眼,两人各自坐着,不再说话。
跑道上,王传和孙谨两人并排着跑着,笑的没心没肺的,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让人羡慕。
坐着长椅,相隔不近不远的两个人,不自觉,看得都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