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垂眸看着桌案上的行军图,眸光奕奕。
“根据韩保的消息,另一队人马明天一早就能抵达桐庐,你们去路上埋伏,如何作战章将军自行决定,切记,一切以我们士兵最大程度的安全为前提。”
说着扭头看着那位老骑兵笑骂一句:“这点周将军做的很不好,既然是一家人了,无论何事,都该商量着来。而不是带着兄弟们冒险,你回去告诉周匪,罚他不许骑马,一路跑过来!”
老骑兵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对于赵玉更加满意。
看她的眼神,活像看自家后辈。
周匪那小子,确实该罚。
至于攻打杭州城的事,既然桐庐那三千人解决了,自然就不急了。
刚好可以好好布置一番。
“对了,给周匪令,章雄你也是,对于元朝兵马战败的事,不要传出去,派几百人在桐庐城外打起木木塔尔的旗号,派人大张旗鼓的去附近扰民,记住,只许去大户人家闹,不许伤人性命,不许奸污妇女!”
赵玉眉间,闪过精光,“只要督军府一日不知木木塔尔战死,咱们进了杭州就能多休整一日,这些都是咱们日后发展的本钱和底牌,都给我仔细着点!“
那老骑兵再次开口:“首领放心,周将军称他们是造反,军中蒙古人,色目人,以及和他们走的近的,全都杀了,放走的也都经过的筛选,保准消息不会传出去。”
一个会议开完,赵玉终于想起了被关在地窖里的杭州权贵,和货真价实的三皇子。
汉军驻扎农家院的地窖内。
这几天的时间,杭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僚和富商,一个个全都惊恐不已。
好好的被三皇子拉到船上饿了一天,被逼着捐钱。
好不容易下了船,结果又遇上不知哪来的贼人,一股脑将他们全抓了。
除了一个吴道仁,就连三皇子都没逃过。
还死了一个御前侍卫古扎尔。
三皇子是皇亲国戚,皇帝的亲儿子,想来贼人不敢轻动。
可他们呢?
也想跑,但是,却来不及了。
饿了一整天,跑都跑不动,也不知道吴道仁那厮是怎么逃走的。
被抓之后,更是短短几天,换了好几个关押之处。
而且这关押环境,更是越来越差劲。
一开始在县衙牢房,后来被转移关到箱子里。
如今,更是被关在了昏暗潮湿腥臭的地窖,他们一家好几天没见着光了。
而可恶的贼子,竟然虐待他们,到饭点就直接扔十来个馒头进来,也不管会不会沾上泥土,就那么扔进来,在泥里滚成了 黑色。
而可恶的贼子,竟然还敢说他们不虐待俘虏。
而现在...........
他们终于见到了贼匪头子,赵狗蛋!
而赵玉则是慢悠悠的坐在地窖外草棚子里的草垛上,宛如那屁股下坐的是龙椅似得。
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在下,摄政王手下私兵统领,赵狗蛋!见过各位大人。”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皆是不信。
赵玉暗骂一声,真是不好忽悠。
旋即苦着脸,继续道:“咱们摄政王苦啊!”
“朝廷里头每一个让咱们王爷省事的,想来诸位也知道,半个月之前,甘宁道那边又生了旱灾,最北边的毛子人又起了动乱,这那那都要用钱,愁得咱们王爷,那真是头发都白了,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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