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愿意把这事告诉如尘,一是希望如尘能在日后多加留意白文,二是陈伯断定如尘绝不可能是赤蝎内线,先不说如尘那晚被打的濒死,就单靠黄水河的位置便能将如尘三人排除在外,曾经长老们也曾讨论过,赤蝎没有能力把眼线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那就更不可能买通全村的人为自己的内线打掩护了。何况如尘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徒儿了,他更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如尘。
“什么!我们中有赤蝎的人?!”如尘知道此事后也是颇为震惊。
“八九不离十!我们那晚的出行和路线都做过调整,如果不是自己车队内有暗线,怎么可能被赤蝎抓个正着!”
“那为什么不能是赶车的马夫?”
“马夫都是宗内自己人的亲戚,与我们合作已经有一二十年了,所以定不可能是他们。”
如尘心头很乱,他不知这种感觉是愤怒,还是难过。愤怒是因为有人给赤蝎通风报信,十余名无辜的人永远留在了青山之中,而且也让柳儿陷入危机,差一点被赤蝎掳走。难过则是因为如尘第一次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这种被出卖算计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很不愿相信自己人中有赤蝎内线存在。
“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哪怕是贾柳儿也不要提起,日后你对白文多加留意,一有发现,及时向我报告。”陈伯朝着表情复杂的如尘交代道。
“好的,徒儿明白。”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明日教你练习攀山步。”
陈伯向如尘简单交代了两句,转身朝山下走去,如尘也紧忙背起了身后的木偶,一手拖着背后的人偶,一手提着佩剑朝陈伯追了上去。
........
一路无话,二人心中都各有所思,不久后便回到了青鸟宗,告别陈伯后如尘扛着人偶回到了宿舍。
“你干什么呢?”
一进宿舍的门如尘便看见刘梭梭一脸严肃的坐在烛光前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走近看去才发现刘梭梭手中放着一根鸟类的绒毛。
“别说话!我练功呢!”
“练啥功...”如尘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梭梭问道。
“今天第一堂课,讲师教大家熟练调用自己的真气,说啥时候能运气让这绒毛飞起来,就可以接触功法了,我正在这练呢!唉?你扛回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刘梭梭低着头说了一半,刚抬头一瞄便看见如尘身后的人偶,好奇的问道。
“千机谷的人偶,陈伯弄来让我练摘骨手的。对了,你吃饭了吗?”如尘将人偶立在床边,朝刘梭梭问道。
“吃过了,老王说咱食堂干活的不用担心没饭吃,晚上直接给我整了个三菜一汤。吃的饱饱的。”
刘梭梭说话间已经站起了身子,好奇的围着人偶打量着,随后朝如尘问道。
“这玩意怎么用啊?”
“陈伯让我扯他胳膊,啥时候扯掉了啥时候开始下一阶段的练习。”
如尘坐在木桌前,从怀里掏出了刚才路过食堂时买的馒头和两本功法书,一边翻看着攀山步,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刘梭梭闻言也是尝试着使劲扯了扯人偶的胳膊,但人偶的胳膊纹丝未动。
“这玩意确定能扯下来?”
“当然能扯下来,陈伯都扯给我看了,咱们扯不下来说明咱爆发力还不够。”
“哟,这两本功法也是陈伯给你的?”刘梭梭回到木桌前,捧起另一本摘骨手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