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突然想到,飞翅蛟两代在沉海山索居约万年之久,如果和它比耐心,可真是比了个寂寞。
就算在晶石洞里能够撑过三十天的最大极限,到了外面,仍要灵气外泄而亡。
就在陈非思索如何让飞翅蛟让开一条生路的时候,他不知道,正道宗正为历练归来的王旦等人庆功。
那一日王旦在并不知晓自己“作弊”的情况下,暗施功法掘开一个小洞,以传音秘术招呼属下师弟,率先逃了出来。
趁着飞翅蛟全力对付洞穴中的其他师兄弟,王旦在外面大肆搜索一番,找到两株五百年的寿元草,加上师弟们找到的几株小苗,收获颇丰。
后来王旦等人也钻了出来,众人会合到一处,与尾随而至的飞翅蛟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外面空间广阔,众人得以充分施展功法,各种符箓、法器大发神威。飞翅蛟以一己之力,顾此失彼,丝毫占不了便宜,另外众人身上马甲的丹药功效渐失,它才如梦方醒,一头钻了回去。
结果就发现陈非抱着它的蛋爱不释手。
而宫波等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在十五日快要期满时,才停止在沉海山上的搜刮,根据玉简上面的指引,快速地出山。
在正道宗大殿门口,掌门王左亲率四位师弟,迎接五峰会弟子的归来。
当然免不了好一阵抚慰唏嘘。
王左远远看到王旦身边尚有三人,心中大为安慰。
尽管还不知道收获如何,但至少不会输。
天顶峰王旦及师弟三人,只牺牲一人,共采到寿元草六株,年份优异,血归凝七株,旦百重七株。
天柱峰仅余宫波,采到寿元草三株,年份一般,血归凝四株,旦百重四株。从数量上看,个人成绩也堪称优异。
天探峰只剩下乔追月,采到寿元草二株,年份一般,血归凝三株,旦百重二株。
天台峰余大万,采到寿元草一株,年份一般,血归凝三株,旦百重二株。
天仰峰兰情、田中禾,共采到寿元草三株,年份一般,血归凝四株,旦百重四株。
王左看到田中禾一侧身子空空荡荡,摇头叹息一番,并没有多问。
其他四位峰主神色木然,可恨,又让王左装到了。
至于飞翅蛟逆鳞,王左并没有抱很大希望。
但听闻这批次的弟子终于一睹飞翅蛟真面目,并且大战数场,心中激动难抑!
而且还暗中印证诱蛟丹效用非凡!
“正道宗必将铭记各位的牺牲和付出。十五日后,在正道宗大殿,为各位凯旋的勇士庆功!”王左急不可耐,他要赶紧回去,让王旦等人细细述说沉海山飞翅蛟的一切情况。
木晓晓是一天之后,才得知五峰会历练弟子归来的消息。
听闻回来的人中没有陈非,不禁失声痛哭,把自己关进木屋,就是岳风来找她也没有开门。
休息了数日的宫波,想好一整套在沉海山如何帮助陈非的谎话,到药田谷谷口要见木晓晓,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庆功行赏会即将举行,宫波不敢过于造次,只等以后找机会和木晓晓套近乎。
没有碍事的陈非,单纯善良的木晓晓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
与此同时。
在沉海山晶石洞里,出现滑稽一幕。
一只身躯庞大的飞翅蛟,对着一名六岁的人类幼儿,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有所恍忽。
陈非没有把握从飞翅蛟身边冲出洞口,而飞翅蛟也无把握在不让蛟蛋受损的前提下,一举拿下陈非。
陈非那诡异的身法,让飞翅蛟脑壳子疼。
第二十九天了。
陈非面色自若,内心实则是慌得一批。
“老蛟,你应该感谢我!”
“为什么?”
“我帮你抱了十几天的蛋,这孩子生出来,也有我一份功劳,我明显感觉到蛋更热了。我怕你的孩子破壳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会把我当妈!”
“什么,蛋热了吗?你快快放到地床上去!”
“放到地上也可以,但你得让条路啊!”
“绝对不行!我一让开,你抱着我的蛟蛋跑出去怎么办?”
原来飞翅蛟一直担心这个。
它对自己抓住陈非没有信心。
而且,放陈非逃走,飞翅蛟更多的秘密就暴露了。
“老蛟,我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十来天,怎么人与蛟之间就没有一点信任呢?我在正道宗是个牺牲品,哪里敢说你的这些事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你总该懂吧?而且我来沉海山,就是想寻点寿元草救自己,对你的逆鳞实际上没有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