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与匈奴军主力交战。
赵军仅有三千骑,而头曼为了围歼司马尚,使用了将近十倍的兵力。
然而即便如此,赵军骑兵依旧奋力杀敌,并突出重围。
这惊的匈奴人目瞪口呆。
“赵人的骑兵什么时候如此精锐了?”
要知道头曼动用的匈奴军,都是他麾下最精锐的部队,而且都是骑兵,这些也被称为匈奴狼骑,个个以一当十。
赵军虽然勇猛,但在骑术上是一直落后于匈奴人的,要不司马尚也不至于让匈奴人压着打了这么多年。
可是今天,赵军骑兵面对比他们人数更多,骑术更加精湛的匈奴狼骑,居然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单于,司马尚率领的这些想必都是赵人的精骑,就是能一股将它们吃掉,今后赵人就再也没有可以使用的机动力量了。”
左贤王这番话正合头曼之意,今天不管是司马尚,还是这支新冒出来的赵军精骑,他都要收下。
“通知我匈奴狼骑,随本单于追杀司马尚,一定要将他还有他麾下这支部队,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是!”
匈奴人紧追着司马尚而去。
司马尚率领部下骑兵,且战且退。
赵军的骑兵都装备了马俱,这弥补了赵人骑术不精的问题,而且装备了马蹄铁的马,也比匈奴人的马更快。
没一会儿功夫,赵军就已经把匈奴已经远远的甩在身后。
司马尚见他们前面的部队已经甩了匈奴人一大截,急忙说道:“告诉前面的小子们跑慢点,别让匈奴人跟丢了!”
“遵命!”
赵军特意放慢了速度,故意让匈奴人咬住。
司马尚为了能够引诱匈奴人,特意走在了队伍的最后列。
这一招也的确有用,匈奴人为了吃到他们单于画的饼,个个都红着眼睛要撵上司马尚,将这位赵国北地最声名显赫的将军斩杀。
不知不觉间,匈奴人已经被引进了一线天附近。
司马尚看着远处的山谷,感觉胜利在望。
谁知道就在这时,后面的匈奴人居然放了冷箭。
匈奴人的射术与马术一样精湛,司马尚不防之下,后背中了一箭。
司马尚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双手勒紧缰绳没让自己从马上摔下来。
一旁的副将关心道:“司马将军,你受伤了!”
司马尚对他说道:“不要声张,就要到一线天了,让弟兄们加快速度把匈奴引进去!”
匈奴人也发现他们射伤了司马尚,立功心切的匈奴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已经落入了赵军的圈套。
大批的匈奴骑兵跟随着司马尚冲入了一线天。
头曼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好,赵人恐怕是在故意引我们上当。”
左贤王有点蠢,居然没看出敌人有埋伏,还傻乎乎的问:“单于,不会吧?”
头曼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左贤王。
这小子到底是玩女人玩傻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两山夹一沟,这么明显的地形,谁能看不出来有埋伏?
“你这个蠢货,这么险要的地形,赵人要是在两侧山谷上设伏,再把出口堵住,我匈奴大军死无葬身之地!”
听头曼说的如此严重,左贤王终于怕了。
“快,告诉兄弟们不要再追击赵军了,快撤!”
尽管左贤王第一时间下达了撤兵的命令,但此时此刻匈奴军大部分都已经进了一线天,只有少部分部队还在外围。
李牧见司马尚将敌人引进来了,本想等匈奴人再深入一点,在下令进攻。
谁知道,正在追击的匈奴人,居然停下了还有掉头出去的迹象。
见此,李牧不再犹豫:“全军有令,进攻!”
李牧一声令下。
埋伏在山谷两侧的赵军先将几颗提前准备好的大石头推下了山谷封住了匈奴人的退路,接着就是使用弓箭、木石等远程武器击杀匈奴人。
赵军装备了不少威力强劲的床弩,随着“嗖嗖嗖”的声响。
山谷下的匈奴军,就像被射兔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射翻在地。
头曼等人所处的位置在队伍中间,此刻他们也被困在了谷中。
“快!后队变前队杀出去,杀出去!”
头曼试图指挥匈奴人冲出包围圈。
“贼子,哪里走?”
头曼刚刚下达撤军命令,前面跑的已经无影无踪的司马尚,居然又带人杀了回来。
赵军骑兵霎时间和匈奴军战成一团,匈奴人一时间也无法撤出,部队全乱了。
李牧见此,立即抽出佩剑:“弟兄们,杀下去,斩杀匈奴军!”
“杀啊!”
“冲啊!”
赵军呐喊着,从两侧的山头下冲下。
匈奴军正跟赵军骑兵缠斗,两侧的山谷上又突然冲下来大批赵军。
这让匈奴人乱了手脚。
骑兵在平原上的优势极大,但是在这种山谷中,骑兵根本无法发挥优势,匈奴人只能骑在马上跟赵军步兵对砍。步兵虽然在马下,被匈奴人居高临下,但却更加灵活。
赵军辗转腾挪,闪避着匈奴人的攻击。马上的匈奴人受地形限制,根本腾不开手脚,经常是防了左边防不了右边,没一会儿就被砍下马来。
两方人都杀红了眼,一些赵军士兵甚至直接扑向匈奴人,把他们从马上拽下来。
两方的士兵落地之后,还在不断的缠斗,较劲。
赵军人多,经常是两方人还在地上斗力的时候,同伴就会过来把匈奴人杀死。
一时之间山谷中尸横遍野,哀鸿遍地。
据说这一战结束后,村民三年都不敢上山打柴,原因是山上死了太多人,传闻山中有匈奴人的怨灵作祟。后来还是代郡太守李伯命人设了祭坛祭奠两军将士的亡魂,这才镇住怨灵,村民才得以继续上山打柴,而在一线天的山顶上,还留下了一座镇魂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逐渐向赵军倾斜。
赵军越战越勇,匈奴人则尽显颓势。
眼看己方就快要落败。
左贤王扯了扯头曼的胳膊:“单于,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头曼却说:“混账,我能把弟兄们丢在这儿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