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只见卓青藕双手端着一个木盘走出屋来,盘子上茶水,瓜果,点心,应有尽有。
“胡大哥,你喝茶。”卓青藕把木盘放在石桌上,端起木盘中的茶水放到了胡佑面前,“对了,胡大哥,你吃饭了吗?我现在去给你做饭吃。”说着卓青藕便又要离开。
“好了,好了,卓姑娘,我现在不饿,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胡佑见这卓青藕又要去做饭,急忙开口阻止道。
“哦,那…那好吧”卓青藕这才肯羞羞答答地坐在了胡佑对面,不过头仍是低垂着,手足无措,似不敢看胡佑一眼。
一时间两人都不曾开口,这场面实属有点尴尬。
噗嗤!
却是花太闲先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俩相亲呢?!都这般羞羞答答地作甚?”
胡佑倒是没什么,花太闲一席话倒是把卓青藕吓了一跳,这里明明两个人,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的声音,卓青藕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
“别找了,我在这呢?!胡佑,你快把我从你怀中拿出来,这些日子快闷死我了,到处都是你不洗澡的臭味。”那声音复又响起,骂骂咧咧地说道。
一席话却是逗笑了卓青藕,她小手掩口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胡佑的胸膛。
“花将军,你想出来就出来,还非要损我一下才行。”佳人当前,这花将军却把自己许久未洗澡的事都说了出来。胡佑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怀中的锁魂镜拿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之上。
锁魂镜刚一放下,只见一个娇小的魂魄从镜中钻出,这可把卓青藕吓坏了,大叫一声抬腿便向后跑去。
“胡大哥!快跑啊!鬼魂出来勾人了!”卓青藕回头见胡佑一动不动,急忙催促道。
花太闲……
“卓姑娘,没事,他不会勾你的,你快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胡佑向卓青藕招手道。
卓青藕这才一步一步地移了过来,不过在这鬼物面前,她可不敢独自一人待在一边,反而绕了一个大圈,躲在胡佑的身后,只伸出一个小脑袋偷偷得瞄着这从镜子中钻出来的鬼物。
“卓姑娘,这是花太闲花将军。”胡佑对卓青藕说道。
“花太闲将军?!你是说他是之前的那个镇西大将军花太闲?!”不曾想,这卓青藕却是听说过花太闲的名号,一边说着一边从胡佑身后走了出来。
“怎么小姑娘?不怕我勾你魂魄了?”花太闲做出一个恶狠狠地表情。
“花将军爱民如子,昔日曾屡次阻止妖族犯境,于我西直百姓有庇护之恩。我父母在世时常说,若是没有花将军,这西直城的百姓只怕早已被妖兽吃光了。花将军这般雄才大略之人自是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只是后来听说您遇害了,西直治下百姓便感觉那天塌了一般,伤心难过了好久。今日小女子幸得见将军英魂,请将军受小女子一拜,已谢昔日庇护之恩。”
卓青藕说着话便跪在地上向着花太闲的魂魄拜了三拜。
“卓姑娘快快起来,哎!如今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不过是这人间的一缕孤魂野鬼罢了。”花太闲叹息道。
听了花太闲的话,看着他如今落魄的模样,卓青藕不由眼中有些泛泪,真个好人不长寿,恶人活百年。不由问起胡佑这其中的缘由。
胡佑便把花太闲身上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卓青藕。
“不知花将军是否介意我拿这锁魂镜一观?”
听了花太闲的遭遇,卓青藕不禁又是同情又是悲伤,她想试试能不能帮到这位花将军。
“看吧,随便看。”
卓青藕拿起锁魂镜仔细端详起来,这镜子拿在手中颇有些沉重,材质非金非木。只见她伸出如葱的手指触摸着这锁魂镜上的雕刻纹理,喃喃说道:“我虽不通鬼道,不知这镜上雕刻的符号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锁魂镜的材质我却是大抵上认了出来。”
“哦?!不知姑娘可有方法助我脱困?这镜子我真的是待的够够了。”
听到卓青藕认出了这锁魂镜的材质,花太闲言语间却是有些激动,一个长期被困于一处的人,自由才是他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