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夫人不愧是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了,弗朗西斯面对恶鬼一般的血夫人,直接吓尿了,血夫人威胁要先把他阉割了,再把他的血放干,喝是不会喝的,因为他是个死胖子,血里全是油恶心死了。
坐在吸血鬼家族安排的救护车上,温云初满脸忧虑,此刻身外化身性命垂危。只是让温云初感到诧异的是,血夫人跪坐在身外化身的身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动情了,凡人只配做她的食物,不配做她的爱人,而作为二代吸血鬼,那些弱爆了的后辈也入不了她的法眼。至于同为二代吸血鬼的其他雄性吸血鬼,都是一些老头子了,而且彼此之间还有利益冲突,更不可能成为她的爱人,而血祖则待在南极冰盖下躲避天劫。
好不容易出现的身外化身,将她彻底打服纳入后宫,这一系列骚操作,反而让她生出不该有的情愫,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身外化身。看到情郎变成这个鬼样子,血夫人暴怒之下,几乎想血洗圣城,还是温云初拦住了她,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恢复了冷静:“你想跟整个文明世界开战吗?”
救护车并没有将身外化身送到医院,普通的医院根本治不了他,那道白色光环威力太过恐怖,要不是身外化身诞生时吞噬了亚马逊丛林里的大量生命力,他无论如何是扛不过去的,此刻他虽然看上去奄奄一息,实际情况却并没有那么糟糕,强大的生命力正在与白色光环对抗,两者进入了相持阶段。温云初手里拿着白色断骨,这是他从教廷抢来的战利品,神识逐寸探索断骨,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这断骨跟普通人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上遍布各种阵法,居然是将阵法雕刻在了骨头上,这是什么神仙手段啊?地仙是绝对做不到的,难道这骨头的主人通过如此手段,将自己的身躯整个打造成了一种阵法?他会不会在血肉中也凝聚了阵法?
温云初断定这断骨是一件宝贝,而且看这些阵法的样式,分明就是出自东方修仙者,也不知是哪位天仙的骨头落在了教廷手上。按自己的估计,教廷也并没有完全掌握这断骨的用途,只是千年来无数人琢磨出一些技巧来,能牵引断骨中的阵法从而施展出一点点威力来,仅仅是这一点点威力就能将身外化身逼入绝境。温云初打定主意这东西绝对不能还给西方教廷,这些家伙最喜欢的就是玩双标,我抢你的就叫传播现代文明,你抢我的就不行,你那叫恃强凌弱。
如何救治身外化身,是当下的第一大难题,温云初不敢放任身外化身自己去对抗白色光环,万一他体内的生命之力耗尽,恐怕小命难保。这身外化身行事无所顾忌,但不得不说用起来很顺手,自己可不想失去他。温云初皱眉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血夫人,我需要一大片森林,哪里可以找到一大片森林?而且不会受人打扰。要想救治我的身外化身,必须给予他大量的生命力,只有找到一大片原始森林才能提供。”
血夫人二话不说,直接发动全族之力去寻找,事实上所有发达国家都对领土上的自然资源爱护有加,特别是森林和水资源,只有穷的叮当响的国家才会破坏森林去换钱,要想在欧洲找到一大片原始森林,而且是破坏性的使用,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好盘踞千年的吸血鬼家族,确实是有不少资产的。
“主人,找到森林资源了,家族在北欧有一家伐木公司,但是当地政府有规定,不能毁灭性的砍伐,砍伐有很多限制。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能救治主人的身外化身,哪怕破坏规矩也在所不惜,到时候当地政府要罚款,甚至要抓人都由他们去吧,我的家族会解决后续问题的。”
“好,那我们立刻出发”,温云初和血夫人坐上吸血鬼家族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向了北欧,那里有一个祖上盛产维京海盗的国家。与此同时,教廷内部炸开了锅,主管灵修者的红衣主教擅自行动,对付一个来自东方的强大修仙者,结果三大灵修者两死一重伤,不得不佩服阿尔弗雷德的强大生命力,他的身体来自地狱恶魔,哪怕被砸成了肉泥竟然也没死,跟二代吸血鬼的恢复力有得一拼,但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恢复战力的。教廷传承颇为奇特,靠的是力量种子作为传承,每一代灵修者去世后,教会就会通过特殊的仪式,从其遗体中获取力量种子封印起来,而后代的灵修者觉醒神识之后,就可以从历代先贤的力量种子之中挑选一种来继承,所谓灵修者不过就是先天灵觉者的另一种叫法。只不过野生的先天灵觉者,哪怕觉醒了神识由于得不到传承,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强一些而已,如果四处显摆,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吸血鬼家族发现沦为血食,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被教会发现,对其悉心培养之后成为灵修者。
这次针对东方修仙者的行动,仓促而毫无计划,甚至连教宗都不清楚,结果教廷底蕴几乎一夜丧尽。年轻的灵修者还没完全成长起来,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西方修行界也不是铁板一块,女巫、吸血鬼还有其他一些特殊传承,在历史上和教廷之间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如果他们发现教廷空虚,乘虚而入该怎么办?靠那些没上过战场的仪仗兵?别开玩笑了,教宗震怒之下,召集所有主教商议对策。
“弗朗西斯你可知罪,你擅自作主同东方修仙者开战,导致三大灵修者两死一重伤,还遗失了圣骨,说你是叛教也不为过。”
“教宗大人,东方修仙者已经将手伸到了欧洲腹地来了,沃特家族被其灭族,如果再不敲打一番,将酿成大祸啊。”
“这么大的决定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做的,你为何不知会我?如今敲打对方不成,反而为教廷引来大祸,即便能安抚住温姓修仙者,单单那些对教廷不满的修行者,我们就无法压制。弗朗西斯,现在我以教宗的名义剥夺你红衣主教的教职。”
“多谢教宗宽宏”,弗朗西斯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最后无奈只能接受,毕竟自己筑下了大错。教宗处置完弗朗西斯,等所有红衣主教都起身告退后,却依然坐在椅子上,他很头疼,该如何善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