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名说:“得师父赞扬与痛爱,仇名于愿足矣,来世再做师父的徒弟。”
湛善正说:“你别灰心,我们这一辈子的师徒缘分未尽,你不会死。师父如果救不了你,枉为人师。”
仇名说:“多谢师父的爱护与解救,仇名是世上最幸运的徒弟,因为是拜了师父为师。师父你不但传武功给我,还传了非常多正气给我,真是师恩比天高。”
湛善正说:“你不要说话了,不要牵动伤势,好好休息。”
陈智说:“师父,师姐的这个徒弟,真是个硬骨头,连死也不怕。”
冷志强心想:“难道自己看错了。”想完便说:“是呀!的确不畏死,是条汉子。”
陈智说:“咏春派没有孬种,个个是英雄。”
冷志强说:“将来,你们三个都要做咏春派的英雄。”
陈智说:“当然,英雄非我莫属。”
张侠为说:“不会令师父失望,这个英雄我做定了。”
吉田说:“英雄伴我,狗熊弃我。”
冷志强笑说:“三个好徒弟,你们以后做一辈子英雄,为师老怀大开。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陈智说:“师父,你是侠义道的翘楚。我们是你的徒弟,当然继承其志,也是行侠仗义的人。”
冷志强说:“你们不负我所教,你们不负我所传,为师非常开心。”
说到这里,四人不说话了,把眼光放回湛善正与王独威身上。
只听王独威说:“仇名这一身伤,这辈子都痊愈不了,吃多少田七也没有用,他一生一世都要背负着伤势过日子。”
湛善正怒说:“我徒弟一身伤,拜你所赐,我必然要你千倍奉还。”
王独威说:“这就是打伤我细佬的下场,你以为我们城寨的人好欺负。从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欺负我们。”
湛善正说:“你做恶霸这么久了,不觉得累吗?”
王独威说:“废话,怎会累,做恶霸可以欺负别人,不知多爽。”
湛善正说:“你欺负别人,你就爽。别人欺负你呢?别人岂不是很爽。”
王独威大声说:“谁敢欺负我。”
仇名负着痛大声说:“我敢,你的细佬就是我打伤的,怎么样。打伤你细佬,我不知多爽。”
王独威对仇名狠狠一连踢了三脚,而且是踢肚子。怒说:“爽爽爽,让你爽呢!受了我三个重脚,还爽不爽。”
仇名痛苦说:“当然爽,有胆你就杀了我。”
王独威又想踢。
湛善正威严大声说:“恶贼,你给我停脚。否则,马上灭了你。”
王独威说:“这么大声,你吓鬼呀!”他又踢了仇名两脚,又是踢肚子。又说:“你细声细气的求我,我还如你所愿。你这么大声,我听了不爽。”
湛善正怒说:“你敢再踢我徒弟,我便要你不得好死。”
王独威说:“好,我便如你所愿,我不踢。”他蹲下身体,用手打了三拳仇名。又说:“我不踢了,怎么样。我用拳打的,我可以得好死了吧!”
拳拳到肉,伤上加伤,仇名深感疼痛,不禁呻吟出声。
湛善正看了,无限心痛。便说:“停手,你有种的话,来打我,我奉陪到底。”
王独威说:“你当我是笨蛋呀!打一个不能还手的,不知多爽。打你,你会还手,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好处。”
湛善正说:“你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领来跟我打。”
王独威说:“当初我细佬也不是仇名的对手,他一样可以狠心把我细佬打成重伤,你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是个恃强凌弱的恶徒。”
湛善正说:“我徒弟行的是侠举,你细佬行的是恶为。你细佬奸淫劫财,无恶不作,把你细佬打成重伤,而不打死,是小惩大诫,你竟然还不知恩。”
王独威说:“废话,打伤了我细佬,还要我感恩,这是哪门子道理。我细佬受伤便应该,你徒弟被我打伤,便不应该。”
湛善正说:“如果你有这种觉悟,证明你还有药可救。”
王独威又踢了仇名一脚。怒说:“狗屁觉悟,狗屁有药可救。臭婆娘,看你还敢不敢教训我,再教训我,我便踢死你徒弟。”
湛善正刚想说话。仇名忍住痛说:“恶贼,你的脚是娘娘脚呀!没气没力的,好像帮我抓痒痒。”
王独威一边狠狠用力踢仇名的肚子,一边怒说:“看你的肚子硬,还是我的脚硬,踢死你。”
湛善正这边的人看了,皆觉心痛。
湛善正悲声说:“老三,你不要说话了,王独威这个恶霸会踢死你的。”
仇名痛苦说:“不怕,有你们给我报仇。”
湛善正说:“你这个傻子,你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
仇名说:“此生能成为师父的徒弟,于愿足矣。我已差不多残废了,死便死,怕什么。”
湛善正说:“傻瓜,不死便一切有希望,如果死了,便是浪费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仇名说:“我已接近残废,活在世上,只会拖累别人,我不想这样。”
湛善正说:“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你,一定把你医好。你治好了伤,还要跟为师练武。”
仇名说:“师恩重大,来世再报,今世缘尽。”
湛善正说:“不准你说这种话,我们师徒之情,有百年之久。我的功夫你还未全部会,我一定全部传授给你。”
仇名说:“多谢师父的痛爱,徒弟心领了,我也希望师父能救我于水火。”
湛善正说:“一定能,你且安心。为师不救出你,誓不出城寨。”
大师兄冯文说:“三师弟,我们一定顺利救你出去。”
仇名说:“多谢师父与众位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