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瓶?这是什么?
邓元彪将那红色琉璃瓶拿到手中,能看出来制作非常精美而且极为珍贵,毕竟以琉璃为瓶,那其内红色的液体该有多贵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看得出来珍贵是一回事,具体这‘血瓶’有什么用他就不清楚了。
莫非这琉璃瓶内的红色液体是‘血’?
想到血,他就想起前一阵总教主的密信上还有一句话,要他们想法子搜集‘朱家血脉’,他们还没开始收集呢。
看着他拿着血瓶翻来覆去得看,张献忠也明白了,这几个人应该是没见过这血瓶。
他朝徐以显施以眼色,徐以显点点头,上前道:“你可知道襄阳城的情报?”
邓元彪茫然的摇摇头。
他最近忙着让教众更改祭拜的神明,压根没关注外界。
“前几日襄阳城破,明军大举杀入。”
“左良玉因背叛明廷被大明公主拿来泄愤,身上绑了绳子被满城百姓从城头上往下踹……”
邓元彪一愣,绑了绳子从城头上往下踹,多大的仇?这种死法可比砍头遭罪多了。
“……踹了三天了。”
邓元彪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徐以显:“敢问‘踹了三天’是何意?”
“便是一次次的被襄阳百姓从城头踹下去,每天少说不得踹下去几百次,已经踹了三天了”
听了这话,邓元彪紧皱了眉头,多大仇多大怨?死了还要鞭尸么?
在这天下大乱群雄厮杀的年代,降敌名声肯定不好听,但战场杀敌谁敢说自己就没有降敌的那一天?
明廷如此对待左良玉,想来也是抱着杀鸡儆猴,让后边有这想法的人趁早断了降敌的念头。
不过这左良玉虽说死的挺惨,和这‘血瓶’又有何关系?
徐以显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开口道:“好叫你知道,三天过去了,他还没死”
邓元彪眉头一皱,他不解的看向徐以显:“丞相说笑了,以这样的做法莫说三天,就是半天都坚持不下去,怎么可能活着”
徐以显指指他手中的血瓶道:“每当快死的时候,便会给他喝这血瓶里的药,让他恢复过来继续踹”
恢复过来继续踹?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手中这血瓶应该是某种见效特别快的伤药。
复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小琉璃瓶,哪怕徐以显已经说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恢复过来继续踹’,这伤药的效果该有多么立竿见影才能让那左良玉一次次的被踹下城头而不死?
张献忠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便开口道:“你亲眼看看吧”
说完,他点头示意,两侧顿时过来四个侍卫,将刚才那被砍胸口的教徒按住,二话不说将他胸口铁片拿下一刀就捅了进去。
那速度贼快,邓元彪和他的教众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那信徒肚子已经开了个口子,眼瞅着鲜血就喷洒出来了。
“这,皇上这是何意?”
邓元彪眼神当即就不对了。
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提刀子捅人了?说翻脸就翻脸你有病啊。
他刚要再说什么,就见那侍卫将他手中血瓶拿走,拔开塞子后将其内的液体灌给那教众。
就一眨眼的功夫,眼瞅着他肚子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邓元彪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等揉完眼,那教众已经跟没事人一样的站直了,也在那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这便是那血瓶的神效了”张献忠带着一丝希冀之色看向邓元彪:“你白莲教里可有此神药?”
邓元彪看看那信徒的肚子,再看看张献忠,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神药见效如此之快,他听都没听过,这该算是那传闻中的神丹妙药了吧。
问题是,你问我白莲教里可有此神药,我要说有你也得敢信呐!
但凡我要有这东西,早把大明掀下马去了,哪还有你张献忠什么事?
紧跟着,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神药真是那神女从天界带下来的,那么……数量该不会太多吧?
如果数量不太多,凭着自己教众那坚定的意志力,再联合大西大清蒙古倒还可以试一试,如果数量多到足够大军装备的话。
那还反个屁的反,大家一块投降算逑。
他眼神略带希冀之色的看向张献忠:“皇上,这血瓶从何而来?不知那明军里这血瓶的数量多不多?”
张献忠想了想,反正这消息过一阵也就传开了,倒也没必要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