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和日后的大理寺走向,决定在帮一把永年,或许永年你真的可以做到,而这就是一个机会。
“好。”香儿将薛宁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应下来后,便离开了议事厅,仲恒见薛大人陷入了思考,说了一句后便也退出了议事厅。
坎丁部。
褚毅被两名大理寺的乙级执事架住了,动弹不了分毫,可是眼神却狠狠的盯着一旁吃了自己一拳的卓裕,恨不得将其杀掉。
都怪自己,都怪我,我不应该让永年与这个卑鄙小人一起去,自己还与永年约好了下午的比试,可他却进了皇城司。
“褚毅,你冷静一点,我知道永年出事了我们都很担心,可是你不能对同袍下手。”
房福河站在褚毅的身旁,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刚才要不是众人拦着,他真的能杀掉卓裕,要知道在大理寺残杀同袍,可是要被腰斩的。
而永年毕竟自己也带了那么长时间,我怎么会不知道永年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行凶杀人,众人都知道。
可是百姓不知道啊,百姓只会看到人们愿意给他们看的,皇城司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了,永年在京城的口碑,现在是凉了。
“不对同袍下手?老房,你看看他,他呢,他还有一丝的良心?”褚毅眼神狠厉的注视着一旁捂着脸的卓裕,与房福河辩解着。
“这...”房福河心里也清楚,卓裕与永年是不和,可是凡事讲证据啊,嘴上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便闭嘴不言了。
陆东义瞅了瞅两人,厉声道:“褚毅擅自殴打同袍,罚俸一个月,关禁闭七日。”
“褚毅他娘...”公孙诚在一旁附和道,但感受到了陆头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禁闭等你娘病好了再关。”随后又看向卓裕,“卓裕任由同袍被皇城司带走,罚俸禄一个月,关禁闭三日。”
“凭什么?”卓裕听了陆东义的话,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这一刻似乎忘记脸上的疼痛,对于这个处理方式有些不满。
徐沅杀人了,我凭什么要管他,凭什么!你凭什么要罚我,关我禁闭,就因为徐沅被薛大人看重么?
“怎么,不满?”陆东义眼神异常的狠厉,扫视了在场的坎丁部执事,说道:“在坎丁部,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记住,你身旁的不只是你的同袍,更是你的战友,你的兄弟,你的手足,你们能任由别人抢走么。”
“不能!”其他的执事有些迟疑,但褚毅却坚定的喊了出来,眼神中甚至带了一些泪花。
“怎么,就一个人么?”
在陆东义的追问下,其他的执事也纷纷应和,“不能。”
在场的除了卓裕,所有的人都应和了起来,也包括平常谄媚的公孙诚。
陆东义虽然之前也看不起徐沅,但他很佩服这小子,看到坎丁部这样的景象很满意,又开口道:“即使是杀人了,也要带回来,由我大理寺亲自处理,明白了么?”
“明白。”褚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响亮,仲恒回来后听到了这样的氛围,也跟着呐喊起来,卓裕不明白这些人在叫喊着什么,起身离开了坎丁部。
公孙诚见状跟陆东义提议道:“陆头,那卓裕的禁闭?”
陆东义瞥了一眼公孙诚,正色道:“大理寺,他回不来了。”
公孙诚似懂非懂的往外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