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敛敛眸子：“时间差不多了，我和云云还要赶回沪市，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千里只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看来对今天的谈话非常满意。倒是昭昭还有些不舍：“云云，你下次再来，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云云点点头，她知道路清明现在心情不好，也只能给昭昭“下次一定”的安抚眼神。

这是在京市，不能让有心人看见两人的会面，千里和昭昭要在包厢里多留一会儿，让他们先走。

路清明走到门口时，没有回头：“我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千里背对他坐着，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动作。

千里当然知道自己是关键，虽然不太明白这个少爷为什么一定要摧毁自己的家族，他真是比湛博更疯狂的存在。但对他要做的事有帮助，就行了。

“别再来京市了。”

对路清明的话，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警告。

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再来京市了。

路清明读懂，他拉着云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厢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昭昭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但又迟迟没有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可以说吗？”

这算昭昭第一次对他小心翼翼。

千里有些无力，但他还是在对她笑：“当然了。”

“路清明他…你不是说和他合作吗？为什么你们两人针锋相对的？”

“因为，我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我。”

他这么说，昭昭就明白了。刚才的两人，是在试探彼此的态度。那刚才两人结束的对话，是在说试探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