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燃还是在笑，然后看见她毫不犹豫接过了那张房卡。

他这个哥和嫂，怎么都一个德性，口嫌体正直。

晚餐在七点准时开始，就设在酒店的楼下。

虽然不是很正式的场合，但昭昭毕竟在其位，还是稍微捯饬了一下。说是刻意准备，她也只化了个底妆，连口红都没涂，她自己瞧着还算过得去，最后穿了件墨蓝色连衣裙就出门了。

9月初的H国，夜里已经有了几分凉意，她刚走出酒店大门，就冷得缩了缩身子。她也懒得再返回去拿外套，刚走出几步，肩上就出现一股暖意。

一件西装外套披了上来。

她转身去看，随即愣住。

“老曹？”

那人还戴着口罩，眼神也不似从前那样澄澈，但昭昭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昭昭，好久不见。”

不知怎么，曹澄轩一张口，昭昭就想哭。他的声音沉厚了许多，但更多的是沧桑，和他此刻显露出的神态不谋而合。

他们明明只分开了六年，不对，加上他们分道扬镳的那一年，应该是七年。

七年了，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老大哥形象仿佛还停留在昨天。他会一本正经的教训打闹中的昭昭和姜凯，然后被教训的两人又会吐槽他装深沉。

这回，他倒真的深沉了起来。他说好久不见，昭昭都看不见他眼神里有丝毫波澜。

昭昭红了眼眶：“你老了。”